xx年初。
世道艱難,戰火衝擊遍地,動蕩不安。各地都有軍閥土匪橫行,人們生活在恐懼與不安中。
麵對這樣的局勢,平民百姓隻能臨時組建起防衛隊伍來保護自己。
菜徐村。
一稚嫩的少年手握著一把土槍,急速奔向煙霧彌漫的戰火區。
他回頭望了一眼,雙眼充滿了不舍,望向離他不遠處家的方向,心中默念:“我很快就會回來。”
但事與願違,少年剛上戰場沒多久便遭受了戰火的蹂躪,他的身體被流彈擊中,麵目全非,最終因傷勢過重而去世。
戰地上煙霧彌漫,塵土飛揚,仿佛是永無止境的煉獄般混沌不明。
他的靈魂也被困在這墮落的戰爭之中,無法自拔。他的右手緊緊握住一片白樺樹葉,仿佛是他唯一和家相連的紐帶。
即便麵目全非,他的臉始終朝向家的方向。
菜徐村內,村民早已在村口焦急的等待著家人的歸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出發戰場的人也漸漸的出現在了村口。
此刻有的人仍舊焦急的等待,有的人看到家人回來激動不已,有的人失去至親痛苦倒地,但無論如何,有的人卻永遠不會再回來。
人群中,一位身穿簡樸的素衣的少女站在戰場的邊緣,凝望著遠方。她的嘴角微微顫抖,眼中的淚水不停地打轉,仿佛要流下來一樣。
她手中捧著一片潔白的樺樹葉,但不經意間,它從她的手指間滑落,飛向空中。那片葉子上清晰地寫著一個名字:“白嗤”。
奈何橋,白嗤的身影徘徊在橋上止步不前。
“少年,你心中有什麼讓你難忘的事情嗎?喝下這碗孟婆湯,一切都會消失,來世將再度相遇。”孟婆溫和地說道。
“來世真的還會相遇嗎?”
白嗤接過孟婆遞來的湯,一口將它喝下,他的記憶漸漸變得模糊,直到連自己的名字也即將被遺忘。
然而,就在那一刻即將到來時,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身影仍然清晰地停留著,就像被定格在他的大腦中,無法從中抹去。
“怎麼?還是忘不了嗎?” 孟婆身子微愣,臉上一臉不可置信:“一碗不行,那就再來一碗!”
然而數十碗湯水早已下肚,白嗤依然無法忘卻過往。
“歡兒。” 他心中默念著她的名字,仍然凝視著家的方向,手中攥著一片潔白的白樺樹葉,緊緊地握著。
兩百年後 ,夏。
W市精神病院。
張小恒悠閑地躺在院子的草地上,望著不遠處的老舊建築。
他忍不住回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李若誌,然後問道:“哥,你說這裏的最裏層,到底關著什麼樣的人呢?”
張小恒對這個多次出現在自己夢中的建築充滿了好奇和探求的渴望。
“管他呢,反正不是火雲邪神就是了。” 李若誌有氣無力的一邊回答著張小恒的問題,一邊將手中的地圖伸了過去。
地圖上用記號筆畫上了大大小小的圈圈,那是李若誌精心挑選的逃跑路線,此時他們正在策劃一場完美的逃跑計劃。
隻因在這瘋人院裏,李若誌跟張小恒都是被強製帶進來的正常人。
張小恒年僅16歲,本該是風華正茂綻放在校園的祖國花朵,未曾想自己卻被冠上殺人狂魔的稱號。
全家人慘死家中,凶手竟被認定是自己,幸好被診斷出精神分裂,才暫時免於牢獄之災。
但張小恒堅信自己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更不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這些日子裏,他每天都活在失去至親的痛苦之中,以淚洗臉,於是為了搞清楚真相,才跟自己在這裏認識的好朋友李若誌一起籌劃這次的逃出瘋人院計劃。
而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的李若誌則是因為父親的意外離世,被迫從大山出來城市闖蕩,誤打誤撞得罪了本地有背景的混混,被人誣陷強製送進了這裏。
二人一見如故,似乎有很多話題,相仿的年齡,同樣成為孤兒的命運,更是因為有必須逃出這裏的理由,使得兩人成為了好朋友,更是學著電影裏的情節,握手成禮,結成為異姓兄弟。
吃過晚飯,天還沒黑,兩人便被監護送回了房間之內。
房間很是空蕩,除了一個雙門的衣櫃,還有一張上下鋪的床位和一些日用品外,便再無一物。
此時房間外廣播正播放著晚間天氣新聞的最新報道:“6月23日下午,一場風起雲湧的紅色預警正在向我們靠近,台風榴蓮有可能登陸東南部的w市。在這個夏日的黃昏裏,我們需要提醒大家保持高度警惕,並采取相應的防範措施。請各位市民盡可能待在安全的地方…”
“榴蓮!”李若誌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哥你別說了,提起榴蓮我都餓了,這裏的夥食也太差了。”下鋪張小恒正一臉不悅,嘴裏念念叨叨的數落起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