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大陸,天鬥帝國西南部,法斯諾行省,靠近巴拉克王國邊境的一個村落-大溪村。
夜晚,村子的天空中閃過一道白光,路易村長家後麵的草地上多出了一個嬰兒。
嬰兒赤條條的蜷縮在草地上雙眼緊閉,大拇指放在嘴邊吮吸著,偶爾轉個身嘴裏發出輕聲的夢囈。
一陣風吹過,嬰兒兩隻肉乎乎的小腳在一起蹭了蹭,有些冷了。
幸而老天眷顧嬰兒,這時一陣風將不遠處村長家,外麵搭著的床單吹了起來,床單落在草地上,風吹的床單仿佛像個人一般踉踉蹌蹌地走到嬰兒麵前,頓時風停了,床單落在了身上,嬰兒開心的露出笑臉,小臉頰蹭了蹭柔軟床單沉沉睡去。
未多時。
鳥兒的歌聲打破了寂靜,清晨的陽光照進大溪村,人們陸陸續續開始起來做飯,村落裏升起了炊煙。村長路易大叔推開了房門,伸個懶腰收拾院子,順便把昨天清洗的衣物收進屋裏。
胡子拉碴的路易大叔雙眼四處瞄著,看到草地上的床單走了過去,嘴裏說著:“怎麼跑這裏了,弄髒了我可不想洗了。”路易撿起床單看到下麵還在酣睡的嬰兒。
嗯?這是哪家的娃,怎麼扔到我家門口了。”
緊接著用手裏的床單把嬰兒裹了起來,隻露出個頭。嬰兒被吵醒了,小手揉了揉眼睛,疑惑的看著路易,發現自己竟然被人抱在懷裏,雙腿雙腳開始不停的撲騰,嘴裏哇哇的叫著,像是在說話,想表達什麼卻又因為說不出聲來表達不清。
路易村長看著哇哇叫的嬰兒頓時手足無措,一邊走一邊喊,
張嬸兒、張嬸兒,快幫我看看這孩子咋回事。”
折騰了一個上午,路易村長大叔連早飯都沒做,可算是把這個來曆不明的嬰兒哄好了。一旁胖胖的張嬸搖著懷裏嬰兒笑著說:這小家夥一下子這麼安靜還挺可愛的,哎村長啊,你這是哪兒來的孩子。”
張嬸又摸了摸孩子的鼻子,嘿嘿一笑看著村長打趣道:
“別不是村長偷偷摸摸要的,嘿還別說這小鼻子和你還挺像的。”
路易不理會張嬸的調侃,四十多年的老光棍上哪去找生孩子的,無奈的說:“張嬸兒,你幫著看看這誰家,這父母不急壞了。
張嬸兒把孩子往路易懷裏一放,掐著腰說:咱們村周圍都荒無人煙的,村子裏攏共也就這麼幾個人,誰家有崽子我還能不知道,我看村長你也別找了,自己養著也算有了兒子。”
路易看著孩子低頭想了想,說到:“也行,我先養著,這孩子的父母要是找來我再還給他們。”
這個嬰兒是二十一世紀的三好青年陳風,不知怎麼到了這裏。陳風看著路易和張嬸的對話了解了自己的處境,不由的想到了極其富含哲理的三個個問題“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時光荏苒。
一眨眼過去了六年,陳風也苦苦地思索了六年,他知道了他名字叫做陳風,他知道了這個村子叫大溪村,他知道了距離最近的城市是維爾什城,
但是,他的記憶仍然很混沌,他沒能想起他從哪裏來,也不知道要去向何方。
他從小便與別的小孩不同,他一開始便知道衣服怎麼穿筷子怎麼拿路怎麼走,他看到別的小孩玩過家家,下意識裏抗拒覺得很幼稚,他嘴裏吊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嘬一嘬的,總感覺很有味道。
然而,除了陳風這個名字外,他什麼也想不起來,隻有模模糊糊的紅紅綠綠的光幕片段。
過往暫且不提,當下最為重要。
陳風生活的大溪村雖然靠著邊境,但卻又依山傍水的,地方雖小但勝在安逸。
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上流下來的泉水被勤懇的村民改造了一下,源源不斷的帶動著大風車流向每家每戶,河裏的遊魚來回遊動,河水肥沃了土地。牢靠的大山是大溪村堅固的後盾,山的背麵被村民鑿出一條上山的階梯。環境好、不愁吃穿、收養他的路易村長對他也很好,在這裏平凡過日子也挺好的。
說起路易,路易給他起了一個十分草率的名字‘路十三’。按照路易村長大叔說的:陳風是被他收養的就應該跟他姓,名字就隨隨便便的起了個十三。對此陳風十分不滿意,但卻不得不向路易的巴掌屈服,往事如煙,這個新的名字也算是給他不為所知的過往一個結束。
路十三!路十三!路易的粗嗓門遙遙傳來。“糟糕,今天回的有點晚了。”路十三這幾天總是爬到大溪村的後山上,對路易美其名曰鍛煉身體, 其實他隻是想避開其他人,方便他恢複記憶,沒辦法,誰讓他隻要一開始回憶過去就開始頭痛欲裂,滿目猙獰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如果不避開路易的話沒法解釋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