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思想家,胡思亂想家。準喜歡胡思亂想,把白天的發生再現到夢裏,關鍵還能在夢裏改變情節和續演未來。有時也挺準的。不過有時醒來,卻忘記了夢裏的發生,隻是朦朦朧朧有點印象。
“誰扔的石頭,扔哪了,找不到,算了不玩了。”我喊道。
誰壓著我的手呢?動不了,抬胳膊好像沒動。
搖搖右腳,稍微覺得在動。
繼續搖右腳和右腿。嗯。感覺動了。
再用力搖搖腳和腿。啊!醒過來了。
我終於掙脫了我的美夢,可惜眼睜不開,眼屎又糊住了我眼睫毛。
兩手無名指用凸凸的指甲刮著眼睫毛上的眼屎。快睜開一半了,還有幾根粘著,揪著好疼。
看了看指甲上幹黃的眼屎片,胸口和枕頭旁的床單上也散落好些個,心想好大的火氣,暖炕睡一晚真上火。
不過,冬天家裏冷,睡覺時被子邊緣都是折回一層,壓在腿和腳下,圍著嚴嚴實實。
隻露頭皮、額頭、眼、鼻,被子在頭部是一個U型。耳朵、臉和嘴在被窩裏,嘴哈出的熱氣可以暖被窩。
當然睡覺前,被子是提前就展開了,暖炕會先捂熱被子,等進去時,被窩已暖暖的了。
晚上睡覺額頭和鼻子是冰錘冰錘的,當然眼睛也是冰冰的,眼睛喜歡冰涼,這樣對眼睛好,可以明目。
如果睡大鐵床,就得用電熱毯,要不晚上會凍醒。關鍵怕哪天這電褥子漏電,不安全。從小聽大人說,經常有人被電褥子燒焦熟睡的人。我準覺得是害怕費電大人嚇唬小孩的說辭。看看表十點半了,陽光照在窗台,屋裏也格外的暖和,這懶覺是我小時候最幸福的事了。
先介紹一下我吧,我叫阿傑,生活在一個小縣城,性格比較內向,我的眼睛特別的明,可能是我的秘密神藥的作用吧。我自己這麼認為。說起這個神藥,我可是睡覺永遠放在我的枕頭旁的。
冬季外麵冷,隻能呆在家裏。
可是鄰居小朋友們找我玩,就會去我們的秘密基地後山,山上有一坑一窩的荊條,星羅棋布遍布整個山坡,也有槐樹,其中也有墳包。一般在一些坑窩處會綁著鐵絲圈,專門用來套兔子和野雞用的。不過一般隻能套到兔子,野雞都是發現現抓著的。
我們經常會玩捉迷藏,躲藏的時候會被套住腳,摔一跤,不過也很皮實,都是農村孩子。
在地上畫一個圈,這是放石頭的圈,一群的孩子玩,怎麼找出一個另類輸家呢?
通常就是剪刀石頭布或者手心和手背兩種分類方法。剪刀石頭布都會,手心手背可能有些人不知道。
每個人伸出一隻手,手心朝上或朝下,少數服從多數,就會選出人少一組,直至選出那一個另類輸家。然後選一個人撿一塊石頭扔到很遠的地方,讓輸了的人去撿,這期間,其餘的人趕快藏起來,撿回石頭的人放到那個圈裏,就可以去找藏好的人了,藏好的人可以去那個圈裏偷那塊石頭,如果沒被發現,那藏的人就贏了,繼續扔石頭讓他去找。
我呢,就是那個被另類的去找石頭的人。石頭扔在一個低窪的土溝裏,這樣去找不容易撿回來,他們可以時間充足的藏好。
很快,我翻越到這個淺溝裏找到了那塊石頭,回到原地把石頭放到圈裏,開始找藏好的小夥伴們。
剛才一片嘈雜,現在一片寂靜,隻聽見風吹著爛樹葉地上跑動的響聲。
荊條樹後麵經常是藏身之地,還有墳包後麵。我一邊扭頭望著那個圈裏的石頭,一邊往最近的荊條樹後麵去找,果然激動人心找到了一個。
然後又瞅瞅那塊石頭還在,放心的我,再找找旁邊,這時有荊條樹枝在動,那後麵肯定有人,我就衝過去了。此時,有人用破吼音高喊著“已偷雷”。
哎!石頭被人偷到手了,那怎麼辦,繼續給我扔吧。
這回又給我扔到那個土溝窪裏,這次扔的比上次要遠些,地上的爛樹葉也多。找不到了。用腳上的球鞋翻動著地上爛樹枝葉。還沒找到。
自認為眼睛很明的我,居然找不到了。我從衣服兜裏掏出來我的秘密神藥,輕輕的往眼皮上抹了抹。
哎呦!好涼快啊!每次一抹,眼睛得好一會不能睜開。我睡覺前也是準抹完才睡。頭皮發麻的涼。
慢慢的可以睜開了,眼睛的確比剛才更亮了。
哈哈!我看到一個樹葉下有個白色的圓形的東西,我跑過去就撿起來。
啊!把我嚇一大跳,比我胳膊長的白骨頭。嚇死人了!順著溝梢來一股涼風,眼睛更是發涼。
算了不玩了。我找不到。我心想,不行,把這根骨頭放到圈裏吧,嚇嚇他們。
“誰扔的石頭,扔哪了,找不到,算了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