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樹成蔭,校園清涼。朝陽般的少男少女嘻哈而行,青春洋溢,個性張揚,年少輕狂。
穿梭在人群中的朱飛飛,低著頭任由碎發遮臉,遮遮掩掩,躲躲閃閃,生怕自己滄桑的臉龐嚇壞旁人。
“我可不可以現在回去啊?”朱飛飛大膽設想。
念頭僅僅一瞬間,眼前便閃出兩張猙獰的臉,笑得陰險,手上揮舞著皮鞭鐵鏈,朱飛飛猛的一個寒蟬,用力甩頭,極力把這個恐怖畫麵從眼前掃除。
朱飛飛摸摸脖子,吞吞口水,縮縮腦袋,橫豎都是死,比起被兩個惡女蹂躪,還不如在這混著,可能還有活頭,某人權衡半天終於做出了最後決定,任命的拖著如千斤重的雙腿繼續前進。
朱飛飛無比頹廢,那叫個自卑那叫個不自在,什麼叫格格不入,朱飛飛如今是深有體會身臨其境。自己意誌怎麼可以這麼不堅定,竟被無良人士給誘騙了!自己好歹也是入黨積極分子啊,衝動是魔鬼,朱飛飛如今懊惱不已。
“什麼!讓我去•••••?!”朱飛飛失聲尖叫,話未說完便被一旁的錢多多捂住了嘴,壓倒在沙發上,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四周怒視這破壞寧靜氣氛的肇事者,頓時火辣辣的眼光從四麵八方射來,坐於一旁的林因微笑抱歉,靦腆羞澀,含苞待放,如花中露珠惹人疼愛,這才讓毒辣厭惡的目光變得柔和下來。
“靠!叫這麼大聲做什麼!找抽呢!”林因依然笑得甜美,細細的品著茶,剛剛的話仿佛並非出她之口。
完美的儀態下吐出火暴的話,這也是個技術活。朱飛飛雖然早已習慣,仍不得不感歎。
錢多多鬆開手,嫌惡的擦著手上的口水,這個動作讓朱飛飛無比鬱悶,她能不鬱悶嗎!把她的衣服當她的抹布,還說當抹布都嫌髒,雖然這衣服是大一時推銷移動卡時發的宣傳T恤,而她離那飛揚歲月已有一個巴掌之久,衣服上的字早已經模糊,衣服已開始呈半透明狀,但也不能這麼侮辱陪伴了她五年的衣服啊!
“為什麼要我去啊?”
朱飛飛滿臉委屈,卻不敢反駁,盡量調小嗓門,可鑼鼓嗓壓低發出的聲音如阿杜般嘶啞,讓錢多多和林因全身如數萬隻螞蟻在爬。
“肥水不流外人田。”錢多多挑著眉毛,笑得諂媚。
“我要上班,因要上課,千要帶寶,九要準備畢業答辯,就你一天閑著,不找你找誰啊?這個機會可是我千辛萬苦才爭取來的!要好好把握”
朱飛飛剛剛把老板給炒了,現在乃無業遊民一個。
“可我頂一副老臉,哪象個高中生啊!”
錢多多和林因對視,笑得奸詐。
“誰說的!你可是我們幾個中最具有青春感的。”錢多多拍拍朱飛飛的肩,笑得異常溫柔。
“真的?”朱飛飛滿臉放光,一直以來她都為自己老成的臉高大的身材而自卑,還上小學就有小孩叫她阿姨,現在被這麼一說,別提心裏多高興了。
“絕對的!”
娃娃臉的林因應聲附和,朱飛飛更是激動不已,猛點頭,猶如踩在雲霧中全身軟綿綿的。
“你們不是為了讓我去而故意騙我的吧?”朱飛飛半眯著眼射去,極力想從那兩人眼中探出究竟。
“我們可是有證據地。”錢多多滿臉認真。
證據?朱飛飛來了興致,身子向前傾,洗耳恭聽。
“是啊!你說說,我們幾個中除了你誰還長青春豆啊?不是你最青春還有誰?”林因眨巴著眼睛,淡淡而笑猶如天使般發出異樣光芒照亮四周,引來無數青睞,當然這不包括完全僵硬的朱飛飛。
“你們欺負偶。”朱飛飛淚眼婆娑,哽咽道。
“嘔——”
錢多多和林因迅速閉眼轉頭,齊刷刷擺出一副嘔吐樣。
“豬,下次拜托你千萬不要再出現這個表情了。”林因隱忍著憋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你可以我就不可以!”朱飛飛嘟著嘴,人家不依啦。
“豬,你要知道看阿諾斯瓦新格裝女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錢多多緊緊的握住朱飛飛的手,一臉真切。
朱飛飛頓時無語,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朱飛飛乃南方人,卻完全沒有南方人的嬌小精致,相反,小學五年紀時就竄到了1.68M,那在南方可叫個異軍突起,雖然後來生長速度慢了下來,但如今也有1.76M,可謂鶴立雞群。她的骨架大,身板直,平胸,加上她的相貌接父親,濃眉大眼,英氣十足,嗓門更猶如洪鍾,而且在鄉下長大,猶如一個野孩子一樣到處滾打,練就一身蠻力,一個男人如此倒是有模有樣,但她偏偏是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