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常輩私欲(2 / 2)

聽完四位少年各自的意見,申正則及帳中眾人便皆已恍然大悟。於是一聲令下,便各自出帳去做起了準備來…

……

與此同時,南邊不遠的寅城中。

適才安氏叔侄離開後,正當邘鯉要繼續與殿上剩餘的文武群臣們商討接下來還有何對策時,他這一招把寅國最後的孤城賣出去並“公開表示投降”的行為、徹底惹怒了堂上的一眾曾追隨邘意過來的將軍們。

將軍們本來就對這個白撿了王位的小鬼並不服氣,各自的意見也一樣,皆以為邘意仍在的話、即便是剩一座孤城都仍有辦法周旋應付。於是,憤怒的武將們紛紛開始當堂責問起他們的這個王上來。

而邘鯉這回卻覺得自己是既無辜又冤枉,一反駁回去,便當堂和武將們爭吵了起來…

此時,殿上此前因政變而從臨薊被遷來的文臣們瞧準了這個時機,不斷出言起哄拱火,加深殿上的矛盾。

最終,事態的發展走向了一個無可把控的極端:

眾將們在震怒中拔劍群起,先殺光了這群醃臢的臨薊文官們後,便一擁而上、把剛剛嗣位不到一個月的邘鯉堵在王座上,亂劍砍死!

早已沒有了竹片劄甲護身的邘鯉四肢異位、血染王座,命喪當場!其死狀比起其父還更淒慘無比…

一場宮變,寅國自此名存實亡,寅城落入了最後這部寅軍的掌控中。由一位當前守城軍中的最高將領主持大權。

對於剛剛發出不久的告示,他們也再度仿寫發出了第二道,表示立即撤回:

寅城寧願死戰、決不投降!

……

不久後,寅城東郊,未軍大營中。

獨率一支主力在外的常丙,半個月前就已收到了未國本土遇襲的消息,且這十幾天來,各城接連淪陷的戰報也如雨點般傳來,按理是早該班師回援了。可他卻隻是下令給安氏叔侄去回援,自己仍屯兵在此,既不回師,也不繼續進攻寅城,隻是和宣軍一起遙隔幾裏在靜坐著。

宣軍與寅軍都在等他未軍軍中生變,而他本人則是在等的則是北方炎國與鉉影閣的動作。在他看來,抓到了範遠,尤其是讓鉉影閣知道杬柷劍已經易主,他們必定要有所表示。

隻是這麼久以來,除了得知炎國作檄發兵、三路大軍進攻黎王室外,便沒有任何相關消息傳來。

那個傳說中的鉉影閣,更是不聞半點風聲。

但即便如此,常丙也並未焦躁,在施展“月輝飲血之咒”讓範遠保持了半個月的虛弱瀕死但又偏是不死的最為折磨的狀態的同時,他也在整個未營布下了大陣,整日在帥帳中盤坐,居然就地汲取起了此地的天地靈力來,配合杬柷劍,像是打算要在此地進行長久如閉關般的修煉一般。

值此下午時分,便見有一人禦劍從天而降,緩緩靠近了帥帳。

營中弟子沒有攔阻,幾乎個個皆認得這張麵孔、這身道袍與這道氣息。

然而,來者卻不是剛與宣軍達成合作的大司馬常辛,而是之前已經回國了的玉婁城大長老、未國大司士,常甲真人!

……

嘩——

常甲抬手掀開帳簾、踏步走入帳中,一眼便看見了主座處盤膝打坐著的常丙師弟,以及擺在他麵前條案上的那把精美瑰麗、氣息雄渾無窮的長劍。

“師兄,好久不見。”

常丙察覺到來者氣息,便終止了打坐狀態、睜開眼微笑道,“師兄不是沒有爭心,早已回國了嗎?如今怎又回來了?”

“特地飛過來找你,當然是有事。”

常甲抬了抬眼示意道,“不過…你這把劍是哪來的?”

“我知道師兄要說什麼事。”

常丙兩手捧起杬柷劍、站起身來,繞出主座走向師兄去、把劍遞給了他去說道,“師兄知道我半個月前獨闖宣營,意外劫到了範遠吧?這是範遠的佩劍,名喚‘杬柷’,據他自己所說,是鉉影閣交給他的,一個名為‘玄闕宗’的天上仙門的神器。他持此劍,居然能與我單挑匹敵!師兄看看,這劍果然法力濃鬱、深不可測吧?”

“確實厲害。”

常甲接過杬柷劍後,捧在手中、上下摩挲打量了起來,同樣感受到了其中源源不竭的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