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官?
令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關於之前看過的話本中,朝中官職的知識,從記憶的犄角旮旯中回想起來了。
推官是正七品官職,掌推勾獄訟之事,是一府的佐貳官,屬於基層專門的司法官員。
一府之中除知府、同知、通判外就屬他官職最大了,唐書遠他爹已經在長明府待了十來年了,手中應該已經培養出了自己的人脈與勢力,怪不得她們剛剛進城的時候,那些官兵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態度極好,這有自己的關係就是好辦事啊。
“所以你要是有什麼事盡管過來找我幫忙,隻要我能幫的我一定盡力幫你們。我家裏還是有幾分人脈的。”唐晚意又叮囑道,對著她得意的眨了眨眼睛。
“好,我都記下了。”令月笑著回應。
這確實是條不可多得的人脈,唐晚意除了這個推官叔父,可還有個在京城中掌管著禁軍的叔父呢。
兩人道了別後,令月便掀開車簾子準下了馬車,卻沒想到在外麵瞧見了騎著馬的唐書嶼。
少年穩穩的騎在馬鞍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唐書嶼對這個小姑娘有點好奇,之前在城外去接姑祖母她們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小姑娘在後麵偷看他。
但她的眼神卻不是他之前遇到過的那些女子,或欣賞或癡迷的眼神。
那好像是,惋惜?
或者是憐憫?
真是奇怪,他可從未見過她,為何她會對他露出那樣的眼神?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低下頭看她,唇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一雙眼睛幹淨明亮,此時一笑,連帶兩道濃濃的眉毛也泛起了柔柔的漣漪,像是是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
令月被這直麵而來的美貌衝擊的呼吸一窒,愣愣的抬起手指往自己指了指,歪著頭疑惑的看向他,他在問她的名字?
“這裏除了你,難不成還有別人?”少年輕笑出聲。
“劉令月,我叫劉令月。”令月回道。
旁邊不是還有車夫和唐晚意的丫鬟嘛,哪就沒有別人了。
唐晚意聽到聲響,掀開簾子探出身來,衝著唐書嶼道:“書嶼哥,你過來幹嘛?令月是我朋友,你可不要為難她!”
唐書嶼的眼神從令月身上移了開,看向唐晚意:“姑祖母讓我來看看你在後麵磨蹭什麼,怎麼半天了都還沒動。”
唐晚意訕訕的笑了笑:“馬上動,馬上動!”
這不是舍不得令月,就在這裏拖延了一會兒嘛。
令月見狀便跟唐晚意揮了揮手:“你快去吧,別讓長輩等急了。咱們下次再見!”
“你一定要記得和奶奶來看我噢,要是食言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唐晚意探著身子,不忘再囑咐一遍。
“記得記得,你放心吧!”令月連忙點頭。
唐晚意這才念念不舍的坐回了馬車裏,讓車夫趕車走。
唐書嶼騎著馬在唐晚意的馬車旁也向前跑去。
少年頭也不回,帶著笑意的聲音卻響起。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叫唐書嶼!下次可不許再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