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荷花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令月使勁張著耳朵才能聽清:“再不行你就去找爺奶那邊哭求著要點錢,三叔家去年可是掙了不少錢,他們家隨便給點也是好的。”
令月無語的看了兩位堂姐一眼,好家夥,吃瓜吃到自己家身上了,這古往今來哪有叔叔家給侄女置辦嫁妝的,你們不要太荒謬了姐姐們。她奶現在的威懾力已經下降了那麼多了嗎?居然敢打主意到三房這邊來了。
劉桃花想起過年的時候她爹娘在奶奶那裏被罵的那一頓,縮了縮脖子:“這個還是算了吧,我怕我好處沒撈著,還得被奶狠狠收拾一頓。不過你說的從那女人手上撈銀子這事還是可以的,我到時候好好想想辦法,我怎麼說都還是我爹娘的親閨女。兒媳婦和閨女之間,我還是有點贏麵的。”
“令月,讓你剝個蒜都剝半時辰了快,怎麼還沒剝好啊!”陳秀禾拿著鍋鏟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兩個堂姐那邊一下就停住了交談,開始忙起自己手中的事情。
娘,我吃瓜吃的正開心呢,就被你打斷了,令月哀怨的抬頭,然後就看到她娘手中的鍋鏟。有點心虛的看著手心裏那四五個蒜瓣,舉起來問:“這些夠嗎?”
陳秀禾狠狠的白了她一眼,接過她手裏的蒜瓣:“讓你幹點活可真是不省心的很。”
令月重新坐下來開始擇一旁還沒有處理的小白菜,然後一轉頭就看見了兩個堂姐另一邊坐著的劉雪花。
看著她眼中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令月知道,剛剛兩個堂姐交談的話她應該也聽到了。
得,等這新媳婦進門,這老宅又有的熱鬧了。
晨迎昏行,到黃昏的時候大堂哥就已經把新娘子接來了,這個時候的結婚儀式都是在晚上舉行。
各個席麵已經準備妥當,客人們也已經到齊了,才二月份天色暗得早,所以外麵院子裏已經點了不少火把用來照明,一片燈火通明恍若白晝。
新娘新郎手握紅綢跨過擺在門前的火盆,步行到布置的喜慶洋洋的喜堂內,高堂上端坐著劉老太劉大壯兩口子還有劉大華兩口子,均是一臉笑意的看著新人。
隨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的喝詞聲,這禮就算成了。
也開始了正式開席,男人們輪番的勸著新郎官喝酒,而女人們......
好家夥!村裏的大嬸們那手速快的都要出殘影了,一個個夾菜夾的飛快,反正一頓飯下來令月是連個半飽都沒混上,搶不過啊真的搶不過,這一家子人中也就隻有劉老太有一戰之力。
一直熱鬧到深夜,一家子幫著料理了一下院子裏的一片狼藉,等回到家中各個都是一副像是被吸幹了精氣的疲憊樣子。
這結婚也太累了吧!令月掰著手指頭數了一下排在自己前麵的堂哥堂姐,這一個個的都會在她前麵結婚都要去幫忙,還要辦那麼多場婚禮,隻覺前途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