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對清兒好,清兒也要對夫君好。”

男人哭得越發傷心,黏膩冰涼的液體,順著溫清清的脖子一直流進去。

不會是......不會是鼻涕吧.....

溫清清自己哭的時候,就會流鼻涕,眼淚鼻涕一起流。

這也,也太惡心了。

呃,這麼煽情的時候,溫清清的關注點竟然在惡心不惡心這件事上。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沒.....沒良心。

“夫君,你吃一些,多吃一些。”

“你若是真覺得心裏不舒服,愧對我,便全部都吃掉,算是對我的報答。”

孟弘毅果真是哭了,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哭成這樣。

還好,沒有鼻涕......

隻有眼淚。

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時辰,大概是中午十二點到一點。

按照上次通過密道的時間來算,大約要兩個時辰左右,也就是說從密道出去的時候,剛好是晚上。

溫清清簡單的收拾好包袱,怎知孟弘毅早已經坐在書房裏。

“清兒。”

“孟弘毅!”

孟弘毅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似乎就是在那裏等她。

“不要問,清兒,我與你心意相通,我當然知道你怎麼打算的。”

“若是不走,我們都會被困死在這裏。若是走了,便會有一線生機。”

“你隻管在前麵大膽的走,夫君在後麵爬也能爬出去。”

大義凜然。

蕩氣回腸。

不過,溫清清沒打算讓他爬出去。

“夫君,清兒是你的妻子,自然要與你共進退。”

“你閉著眼,安靜的躺在清兒做好的拖車上,隻需要兩個時辰,我們便可離開這裏。”

所謂拖車,不過是她把幾層床褥,用針線縫合,最外層再套上耐磨損的稻草。

用一條粗粗的麻繩,一頭係在拖車左邊,一頭係在右邊。

在密道行走的時候,隻需要用力拉動麻繩,便可帶著拖車一起行走。

“不,清兒手無縛雞之力,現在又有了身孕,為夫是不會讓你冒這個險。”

“你一人在這麼長的密道裏行走,為夫尚且不放心,更何況是要拉著我。”

哎,廢話真是多。

溫清清已經使用大力丸,輕輕揮手,便將孟弘毅打暈了過去。

用黑布蒙上眼睛,再把孟弘毅捆綁在拖車上。

一圈又一圈,像捆粽子似的。

溫清清還真有點怕會把孟弘毅憋死.......

提上滾燈,把麻繩掛在肩上,拉動拖車行走。

溫清清最後看了一眼將軍府。

這個地方,也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啟動密道開關,狹長、黑黝黝的密道出現在溫清清麵前。

上次,她已經走過一次。

所以,輕車熟路。

大力丸的功效發揮出最大作用,算上孟弘毅的體重、稻草和床褥這些,至少有兩百斤。

可溫清清感覺不到絲毫負重,反而是覺得步伐輕快。

燭火微微跳動,萬籟俱靜。

隻有拖車上的孟弘毅均勻的呼吸聲。

這種呼吸聲,讓她覺得無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