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春雨一場暖,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欣欣向榮。
伽羅國朝拜如期舉行,蕭濟鸞也以國禮相迎。
宮裏的嬪妃盛裝打扮一番,燕瘦環肥,美得各有特色。
幸虧這原主生得美,頭上簪兩朵早開的牡丹,雍容華貴,人比花嬌。
眾人一一落座,對麵是伽羅國的國王和宮妃們。
“清清姐,你瞧見伽羅國王左邊的女子了沒?她穿著那麼少,真是羞死人了。”
這句話差點讓溫清清靈魂出竅。
能叫她“清清姐”的,隻有榮妃崔星陽。
可她尚未及笄,蕭濟鸞從來不準她參加宮宴。
“你........你給我回去!”
溫清清抬頭瞧見崔星陽,她穿著侍女的衣服,就站在她身後。
年輕真好,臉上全是膠原蛋白,白皙的皮膚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不施粉黛,也唇紅齒白。
主打一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你.....怎麼是你?芷蘭呢?”
“噓!清清姐,我就是想看看國宴上有沒有什麼好吃的,芷蘭已經被我迷暈啦!”
迷暈?這還真是為了吃,什麼都幹得出來。
“星兒,你.......你簡直是要氣死我,你就說,陛下知道了怎麼辦??”
崔星陽不慌不忙,撒嬌道:“清清姐,你不說,我不說,陛下怎麼會知道。”
“星兒,這不是說不說的問題,你可知.......這罪犯欺君?欺君是要殺頭的。”
這小丫頭完全不怕,嘟噥道:“欺君就欺君唄,星兒又不是第一次欺君。”
溫清清無奈的搖了搖頭,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孩子真是被蕭濟鸞給寵壞了。
“從現在起,你保證,在我身後一句話也不說,不亂走亂跑......”
溫清清順著崔星陽手指的方向瞧去,果真是穿得十分“清涼”。
清涼歸清涼,乍看起來還有點眼熟。
“清清姐,你瞧,是不是羞死個人了。我們中原女子,沒有一個會袒胸露背的。”
崔星陽指指點點,竊笑道:“真是蠻荒之地的女子。”
“咳咳”,溫清清輕咳兩聲:“我剛剛怎麼說的?是不是說了不出聲不亂動?”
崔星陽趕緊捂住嘴,老老實實的一動不動。
伽羅國主舉杯道:“本君一向欽慕中原文化,趁此機會,前來切磋討教一番。”
前前後後繞了一大圈,溫清清總算是聽明白了。
切磋討教談不上,純粹是顯擺。
顯擺他新得的舞姬,據說跳舞的時候,宛若神妃仙子。
身材纖細,體型優美,飄飄然遺世獨立,生怕一陣風就被吹走了。
“不知在座眾人,可願指點一二?”
崔星陽首先忍不住,叫囂道:“什麼指點不指點的,你們那巴掌大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東西?”
“說跳舞,我們中原三千年前就開始用舞蹈祭天,與神靈溝通。那時候,你們是茹毛飲血的野人!”
嗬,顯眼包本包無疑。
溫清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尷得可以用腳摳出三室一廳。
在蕭濟鸞和溫清清的瘋狂暗示閉嘴下,崔星陽毫不意外的掉進伽羅國主的圈套裏。
“不就是跳舞嗎?誰不會似的。我們中原女子,自小就會。
真會給自己挖坑。
兩國決定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