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介紹下自己吧!”前邊坐著兩男兩女的麵試官。
我十分緊張摳著自己的手的介紹著自己:我叫陳長青,男,22歲,畢業於山河大學新聞傳媒學院廣告學專業… …
我也不知道麵試怎麼結束的,不過來到樓下看著這兩百多米高的銀河中心,我已經知道如我這樣的民辦大學畢業的學生是不可能進到這裏的。
我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裏,不過那裏卻是極美,特別是到春天,漫山遍野的桃花將我們那小村莊包裹在其中,真如陶老爺子寫的桃花源一般。
我的爺爺是一個野郎中,就是無證的那種,而且他隻會一種不知名的針法,我爺爺說這叫哪疼紮哪針,而且無論多難受最多三針就好,當然三針要是治不好那基本就沒救了,所以三裏五村的鄉親們都叫他陳三針,不過我爺爺還是很受鄉親們的尊敬的。
我爺爺本想讓我爸繼承他的衣缽,可我爸死活不願意,後來考入了燕京大學,大學還沒畢業就將剛出生的我帶了回來,我也不知道我母親是誰。
後來聽我爺爺說他也隻見過照片說是極美,爺爺見到我倒是很開心,說是要讓我繼承他的基業,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基業,便給我取名長青,並且不知從哪弄來個銅項圈戴在了我脖子上,沒錯就跟哪吒帶的那個一毛一樣,死沉死沉的,我問爺爺就這鐵圈就是你所的基業啊?爺爺卻隻是笑了笑沒跟我說。
三歲那年我爸才過來把我接走,可沒過兩年他又把我送了回來,說是要出國學習,可這一去便再也沒回來。
從此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每天早晨都會和爺爺上山晨練,爺爺還教了我一種呼吸的法門,爺爺說天天練習可以長命百歲。不過長不長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樣呼吸實在是太難受了,但在爺爺的不斷鞭策下我還是慢慢習慣了,就連睡覺都保持著這種呼吸方法。
爺爺還教了我一些拳腳功夫,爺爺使的虎虎生風煞是恢宏,不過爺爺說他最厲害的是步法,我吵著要學,然後雙腳也被爺爺套上了銅圈,這三個銅圈雖然感覺極重,可入學稱重的時候我的體重卻是正常的。
我十歲的時候,村裏建了希望小學,村長過來軟磨硬泡,爺爺才讓我上了學,爺爺害怕我和我爸一樣,上了學就不繼承他的衣缽了,不對是基業,也不知道他哪來的基業,整天窮的吃個肉都要自己跑山裏抓野味。
十二歲的時候,村長又說國家政策必須上初中,然後我就去了十裏外的鎮裏上了初中,再接下來就是去縣裏上高中。
然後我就以三百二十分的“優異”成績,成為了我們村裏第一個考上大學的。
村裏敲鑼打鼓的為我慶祝,可我爺爺不樂意了,說是他不想和我分開,可是我想離開他啊!
上學總比天天受他折磨的好,最後在全村叔叔阿姨爺爺奶奶的勸說下他終於同意,但是有兩個條件:一個醫好百人,哦!不對不是醫是治,爺爺說他不是醫,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區別;還有一個是摸到他的衣角。
本以為這兩點都很簡單,誰知道做起來卻無比艱難,每一位病人都要找準病處穴位,再將自己的氣通過銀針渡入。還好爺爺的規矩是每天隻醫十人,不過即便如此每天我也累的癱軟在了床上,不過按照爺爺的呼吸法睡一夜第二天便精神抖擻。當醫到第九十人的時候,體內那團氣忽然像打破什麼屏障一般增強了不少。
不過我依舊還是差那麼一點點便能摸到爺爺的衣角了,隨著開學日期一天天的臨近,爺爺看到鬱鬱寡歡的我最終還是妥協了。
我臨行前爺爺說他教我的這些東西,不到生死關頭不能在人前顯露,爺爺還說了很多,我卻在那嫌爺爺如在交代臨終遺言一般囉嗦!
可誰曾想這一別卻真的成了永別,因為沒有我的聯係方式所以他們就替我把爺爺的後事辦了,說是爺爺在我走的第二年春天去世的。這還是我畢業回去時村長告訴我的,他還交給我一個破舊的木盒,說是爺爺讓我遇到父親的時候將裏邊的書交給他。
坐在爺爺墳前,看著那墳堆上長滿了極為茂盛的一人多高的雜草,突然發覺我的家人似乎都生性淡薄,隻要分開就不會再有任何聯係,爺爺如此,我也如此,四年來我從未和爺爺聯係過一次,雖然爺爺說了出去就不允許和他聯係。
哦!還有我生父亦是如此,自從那次離開便杳無音訊,我隻依稀記得他離開時那灰暗無光的眼神,爺爺還說:有什麼事我可以幫你解決,可他卻冷冷的對爺爺說: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
哎算了,不說他了還是說說倒黴的我吧!
讓我沒想到的是上個民辦大學也要被調劑了,我本來報的是山河大學最有名的中醫學院,結果被調劑到了新聞傳播學院,當時教導主任還給我洗腦說什麼:不當總統就當廣告人!“呸”我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反正我就是坐到中醫學教室說什麼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