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為啥還能動,就超出我的認知了。”
顧海長鬆口氣,“人隻要不是你弄死的就行,我們最好沒事別惹事,畢竟...”
聽見父親老生常談的嘮叨,顧景寒將擦拭黑色雨水的毛巾,丟下沒有玻璃的窗戶,說道:“好,好,好,答應你不惹事。”
轉身將一坨暗紅色軟固體放在窗台,小聲嘀咕一句,“前提是沒人來惹咱...”
吃過早餐,顧景寒再次給自己做了套紙盔甲,戴好口罩、手套。
順手從廚房拿起菜刀別在腰間,撈起窗台旁沒靠背的小短凳,掂量了幾下就準備出門。
“你去幹什麼?”顧海看著兒子,一臉疑惑。
顧景寒將書包背好,“出去找點藥,再順路看看周圍情況,為以後早做打算。”
“我已經好了,別去折騰了,”顧海為了向兒子證明自己沒什麼問題,故意挺起肥胖的肚子,一瞬間臉色漲紅,汗水大顆滲出額頭。
看著父親狼狽的樣子,顧景寒皺起的眉頭略微舒展,嘴角勾起弧度,“沒事,你安心,那些玩意的大致情況我都研究清楚了,你乖乖在家裏等我就好。”
顧海還想說什麼,就見顧景寒拿著酒精和棉簽走了過來,別說了,我先給你消消毒....
顧海隻覺得腹部冰涼感一閃而逝,隨即火燒般的疼痛,從傷口蔓延整個腹部,疼的他到抽涼氣,定睛一瞧,顧景寒手裏拿的瓶子上,赫然寫著“酒精”二字。
一切準備就緒,顧景寒走到門旁,透過貓眼再次檢查外麵情況。
除鄰居妻子拖著殘軀在樓道裏晃悠外,再無其他異常。
“真會屍變,但死了還能活動,究竟是為什麼呢?”
他搖搖頭,將雜亂思緒甩出。
握緊把手,緩慢擰動。
打開門的一瞬間就掄圓凳子衝了出去。
咚!
凳子接觸女人頭部的瞬間,頭骨碎裂,部分碎骨撕裂頭皮,紅的白的流淌一地,血腥味在空氣中顯得更為濃烈。
看著眼前血腥一幕,顧景寒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握著凳子的手輕微顫抖,心中壓抑,憋得難受。
好好的世界怎麼就毀了呢?
閉上眼睛,放空思維,直到走出樓門,才得以平靜。
深呼吸幾下,把能看到的地方掃視了一遍,確認沒有危險,往藥店趕去。
郊區濕漉漉的水泥路,寸寸龜裂。
陽光下,毀壞的汙水井往外溢著臭水,腐臭味隔老遠都能聞見。
積蓄的水窪中,布滿玻璃、碎石、折斷的樹枝等雜物。
讓人不願意相信,這裏曾是郊區有名的商業圈。
轉過街角,顧景寒在坍塌的牆壁旁,找到平時常去的藥店。
破屋靜靜佇立著,破舊的牆壁支撐著破敗的屋頂。
拉開屋門,碎石滾落坍塌。
狹小的空間,隻容得下通過一個人。
裏麵沒有光明,有的隻剩一片漆黑。
對於這種狹小的空間,他倍加小心。
點燃隨身攜帶的衛生紙,打開房門扔了進去。
借助火光,能看見藥店門口的藥櫃大部分傾倒,藥品散落。
從地麵上殷紅的血跡以及碎肉來看,這裏麵的情況不會太好。
顧景寒四下打量。
順手撿起腳邊的樹枝,試了幾次都沒點著。
無奈之下,隻能從垃圾桶翻出些塑料袋,纏繞在木棍上,剩餘的則是放入口袋備用。
將其點燃後,緩步走入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