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頭掐指一算,笑得意味深長。
他轉身進了房間,開門見山:“劉公子,你給老夫說句實話,你當真有傳說中的那個病?”
劉珺芒知道白老頭的意思,毫不猶豫滴說:“當然沒有,我隻是因為考試落榜,心情低落,被同窗好友拉著去了兩次煙雨閣。我們也隻是喝茶,聽曲而已。可是從那以後,身體就莫名奇妙的疲乏,食欲減退,人也日漸消瘦。所以小娘就傳言說我是貪戀女色,壞了身子。可是從昨天娘子進門,我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說到這裏,他不想繼續了。
“我常年四處遊曆,你們家的事我也略有所聞。既然你沒有那個病,我就放心了。我看看讓你身體每況愈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白老頭說著就開始給他診脈,隻見她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過了一會兒又重新搭脈,還是一樣地結果。他滿臉狐疑地問:“你最近這兩天可是吃了什麼解毒的藥!”
劉珺芒毫不隱瞞:“是娘子給我煮的解毒茶,還吃了一顆藥丸。”
“哦?”白老頭簡直不敢相信:“這丫頭幾乎是我看著長大的,卻不知她還有這個本事。她救了你一命啊!”
“我知道,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
“既然毒已經有解,我就給你開幾副滋補的方子,半月左右,身體就會有起色。”
“有勞道長了!”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還繼續考取功名嗎?”
“暫時沒有這個打算,隻想陪著娘子在這裏安靜度日。”
“也好也好!”老頭笑著取出背後的藥箱開始配草藥。
劉珺芒本來還想說什麼,可是吞吞吐吐沒有說出口,白老頭也不多問。
老頭收拾好草藥箱子,揮一揮衣袖,就消失在了一片春光裏。
田橙橙也習慣了他的來無影去無蹤。
那邊的夏氏,一天都坐立不安的。直到車夫回來,而且帶回了一封信,並沒有看見田橙橙他們,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她悄悄地看著劉裕恒拿著書信進了書房。
於是就趕緊去沏了一壺好茶,親自端著進去:“老爺,他們怎麼沒有回來?”
“娘子衝喜這一招果然管用。珺芒在信上說身體有些好轉。媳婦老家空氣好,想在那邊多住些日子。”劉裕恒說完,端起茶杯,笑眯眯地喝著。
夏氏一聽,心裏失望。但是麵上喜悅道:“沒事就好,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剛從書房出來,一個胖乎乎的少年跑了過來:“娘,我餓了,晚上吃什麼!”
這男孩就是夏氏唯一的兒子,劉孝廉。
夏氏有些煩躁:“吃吃吃,一天就想著吃。不知道多用些心思在功課上。”
“娘,我知道啦!那個書呆子那麼用功,不也沒有考上狀元嗎?”劉孝廉為自己辯解。
這話又把夏氏逗開心了:“隻要你用功讀書,想吃什麼都可以!”
那時候讀書人在人們心裏的位置是很高尚的,如果自己誰家出了秀才、狀元,別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如果自己兒子考上了狀元,那母憑子貴,自己的地位也更加穩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