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苦命的公主,其他公主都是從小錦衣玉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父皇疼母後愛,而父皇偏偏相信道士讒言,此女六親無緣,富貴無門,如果一直養在深宮,活不過16。然後很悲催地被父皇扔給一個窮困潦倒的酒鬼當徒弟,困在雲霧繚繞的枯窟山,每天飽一頓饑一頓,麵黃肌瘦,抓山上的兔子烤,捕水中的魚兒烹,每當肚子咕咕叫時酒鬼師傅就會說,神仙都是靠一口氣吊著,你這功法是越發精進,總有一天會超過師傅,然後咕嚕一口酒又睡死過去,山中的日子真是寂寞無趣,除了酒鬼師傅偶爾傳授一點皮毛功夫,我隻能看看藏書閣的藏書,晦澀難懂,使山中的日子過得快了一點。一日我在山中遊蕩,像個猴子一樣在林間上下穿梭找果子,突然林中一股纏人的油脂香鑽入鼻尖,順著香味看到一個少年在樹下歇息,陽光透過樹枝灑在他臉上,透過潔白無暇的肌膚隱隱能夠看細細的血管,錦衣華服,包袱放在一邊,香味正是從包袱裏麵發出,實在太香了,

我咽了咽口水,掏出兩顆石子向樹下的少年扔去,“誰?”少年警覺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不知小友何故闖入枯窟山”我沉著聲,學著隔壁山老神仙的聲音道。少年道:“我是豐國林樾,豐國寧安侯掛念莫老先生,特讓我捎書信一封,麻煩通傳”。山下的人總是打著各種各樣的名號,想進入枯窟山,但因為枯窟山地勢險峻,聳入雲霄,常年毒瘴密布,十多年隻有偶爾一兩個人闖入山中,更多人是有去無回。我心中暗道估計這也是個滿嘴謊言,異想天開之人,“莫先生為編寫奇事錄下山了,書信我可代為轉交”,說罷我從樹上一躍而下,離少年一丈處穩住身形,少年噗呲一笑“我道是那位高人,居然是個學舌的小孩”,最討厭被叫小孩,不知是營養不良還是先天基因缺陷,長到十歲,我的容貌身形一直未變,心中頓時不悅,說是遲那時快,我手腕一翻,手中石子脫手而出,化出數道流光射向少年,少年眼疾手快躲過攻擊,一個跨步來到我的身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哢嚓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啊......”我痛呼出聲,大粒大粒的汗珠從額頭落下,百蟻撕咬鑽心般的疼痛從肩膀傳來,忍住劇痛我下半身往下一矮,右腿疾如閃電,向對方腹部踢去。少年閃躲不及腹部吃痛,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神色冰冷,右掌化做手刀挾風向我頸部劈來,力道極大,手臂吃痛,閃躲不及,小命嗚呼之及,靈光一閃。“少俠饒命,小的有眼無珠,願為少俠指路”少年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右掌從我耳旁擦過,好險好險,我心中慶幸。趁少年分神,袖中的迷藥向少年灑去,“倒、倒、倒,數到三”少年麵帶不甘兩個踉蹌暈了過去。我伸手去拿包袱心中高興不已,嘴叼狗尾草,找了處安全的地方,四顧無人,打開包袱,裏麵有銀票。金銀手鐲等細軟,香味居然是黑黑的肉幹發出,咬了一塊,幹幹的肉絲陽光下微帶銀光,入口回味無窮,又麻又辣,不停撞擊著味蕾。

大概過了半晌,優哉遊哉回家了,“師傅,師傅......”前院沒人,屋裏無人,快天黑,飯菜已燒好,居然還沒有回家,難道是去了雪姑姑家,自記事起印象中,雪姑姑總是板著一張臉,見誰都是冷冰冰,整天躲在藥廬裏,整個人陰沉沉沒有一絲人氣,她的眼睛像寒冰一樣,像在看著你,又像透過你看向遠方某處,眼底泛滿淒楚,清冷絕美的臉龐仿佛總是被一層薄薄的水霧包圍,瞧見屋裏亮起燈火,我躡手躡腳躲在窗邊,手指沾了點口水,捅破窗紙,雪姑姑背對著我,正在給床上的人施針,那人嘴唇的顏色是幽深的紫色,正是中毒的跡象,師傅瞧見我,示意我不要出聲,我再仔細瞧了瞧床上的人,這不正是被我迷暈的那個家夥,迷藥和山中的瘴毒不至於要他性命,怎麼會這麼嚴重,雖說奪他財物,但並沒有想害他性命,見雪姑姑施針完畢,我輕輕走進屋裏,心中忐忑,大概過了一炷香時間,少年悠悠醒來,一瞧見我,又驚又氣,揮拳就向我襲來,“師傅救我”我大呼,奈何少年中毒頗深,有氣無力,揮到中途,上半身又歪倒在床上,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哈哈,咋樣,能奈我何”,吐吐舌頭,我扮著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