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狗子成精了吧！”
“知道成精了你還逗它。”
黑瞎子摸了摸臉，那上麵現在有三道長長的紅色痕跡占了他大半邊臉。
“它怎麼每次都撓臉，不知道人類世界打人不打臉嗎？我看應該送它去上網課！”
大白渾身一寒，拖著碗藏在白斂身後，避開了黑瞎子燦爛的笑容。
“在不能出血的限定力度下，當然是撓臉解氣。”
看著包得嚴嚴實實的黑瞎子，白斂對大白的選擇十分理解。
不能用尖利的爪牙，撓在衣服上跟幫人撓癢癢有什麼區別？
不過這樣明晃晃的把傷掛在臉上也不太好，於是白斂打開了藥箱，基礎治療藥劑他有的是。
黑瞎子接過藥劑，上麵沒有任何標簽，打開也聞不到任何味道，他一口把藥劑幹了，砸吧砸吧嘴，嗯，西瓜味的。
隻是藥劑喝下去，臉上沒有任何感覺，眼睛卻先一步感受到了一點緩和，他下意識去觸碰眼睛，摸到了冰涼的墨鏡。
黑瞎子嘴角掛著笑，“你是不是拿錯藥了？”
他臉上的紅痕已經是明晃晃的，沒有絲毫褪色。
“不可能，這種顏色怎麼可能看錯。”
白斂的目光探照燈一樣落在黑瞎子身上，“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傷？”
旁邊專注吃著烤串的小哥突然開了口：“他眼睛不好。”
“他眼睛不好？”
白斂回憶著這一路黑瞎子的表現，完全看不出他哪裏眼睛不好，甚至他本人都自覺眼睛沒他們好！
“那再來一支試試？”
黑瞎子又喝了一支，跟上一支藥劑的體驗感差不多。
白斂看著他臉上依舊沒有消退的紅痕陷入了沉默。
“沒事，我的眼疾都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治不好了。”
黑瞎子也沒有太失望，笑得吊兒郎當。
“不，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不愧是朋友。”
白斂從藥箱底下抽出一支綠色的，這次他終於看到黑瞎子臉上的紅痕褪去，完好無損。
“感覺怎麼樣？”
“感覺……好了很多。”
黑瞎子突然摘下了墨鏡，四下張望，好像每一樣東西對他來說都變得新奇起來。
很快，他冷靜下來，一雙眼睛直直地看過來，好像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
可能比之常人眼珠黑了點？
拉近了看發現他的眼睛就像動漫人物失去了高光，灰蒙蒙的，印不出人影，也照不出任何東西。
之前白斂懷疑黑瞎子眼睛是否真的有疾，現在卻覺得他現在真的能看見嗎？
“我可以製作一種眼藥水，可以讓你的眼睛慢慢好起來，但是我其實不知道你的眼睛為什麼會出問題，所以它其實是治標不治本的。”
“當你停用的話你的眼睛依然會惡化，哪怕你的眼睛恢複到最初的時候停用也是可能會因為那個原因惡化的。”
“你的意思是從此我可以自由控製眼睛的好壞？”
“你要這麼想也可以。”
感覺黑瞎子對這個偷懶的方案還比較滿意，白斂也對他眼疾的原因沒什麼興趣，便愉快敲定了這個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