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當場就回頭去看小哥,“回頭會怎麼樣?”

小哥伸手把白斂的頭轉回去,手心不小心蹭了兩下他的耳朵,毛絨絨的觸感與手下如綢緞的長發觸感完全不一樣,但都很好摸。

(* ̄︶ ̄)

“可能會發現你身後趴了隻大鳥。”

??

“難道我不回頭它就不趴了?”

小哥的手還放在白斂頭上,讓他看腳下密密麻麻如階梯的鎖鏈,不小心又摸了兩下毛絨絨的耳朵。

“不回頭你可以跑得快一點。”

??

白斂舉起了自己的長刀,鋒利的長刃在相對遠一點的青銅鎖鏈上一劃,在上麵留下一個平滑的切口,跟切西瓜一樣自然。

(◦`~´◦)

看,來一個切一個,來兩個切一雙!

小哥承認這殺傷力確實很強,但是……

他把白斂的頭又轉回了腳下的懸崖,那是他們將要前進的方向,然後又不小心摸了幾下耳朵。

“我會跟在你身後。”

所以你不必回頭。

白斂翻了個白眼,反手將小哥的手拍下,這人當耳朵上不會長神經的嗎?

白斂在鎖鏈上跳躍著向下,或許是他們的動作太快,白斂一路向下下了好幾十米,才等到無聲飛來的大鳥。

但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攻擊他們,反而圍著他們飛翔,呼朋引伴,逐漸有越來越多的大鳥聚集過來。

底下的鎖鏈同樣是密密麻麻,上麵還掛著許多風幹的屍體,他們都穿著破爛的盔甲,有的變成了木乃伊,有的則皮都沒剩下變成了半骷髏。

白斂小心地尋找著落腳點,盡量避開那些腐爛空洞的眼神。

越往下,周邊的大鳥越來越躁動,終於有鳥下黑手了。

它隱藏在層層幹屍之間,悄無聲息地出現,然後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小哥幹掉,大鳥發出淒厲的慘叫,綠色的血液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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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斂禁不住幹嘔了一聲,他現在的嗅覺十分敏銳,再加上越來越多的大鳥蜂擁而來,又死在小哥的刀下,血液的惡臭也越來越濃烈。

他加快了前進的速度,也不看落腳點有沒有屍體了,長刃貼著鎖鏈,將上麵連著屍體的黑色頭發般的絲線給削了。

在這不見天日的崖底下,下起了幹屍雨。

很快,白斂就到了穀底,四周是長得奇形怪狀的黑色火山岩塊,腳下踩地是層層疊疊從上麵落下的屍骨。

他提著刀,開始清理周圍追著他落下的大鳥,雪亮的刀光不時閃現,鋒利的長刃極速切割下大鳥的頭顱,在它們還未察覺到死亡的痛苦便已經鳥首分離。

白斂輕盈地穿梭在一隻隻大鳥中間,屏住呼吸,兩端帶刃的長刀在他手裏像花一樣綻放,以白斂為圓心,直徑兩米的範圍內無一生還。

他跳躍著,輕盈的步伐像是什麼能掌上飛的舞蹈,刀也輕飄飄的,在他手中旋轉,綻放,開出綠色的血花。

聚集的大鳥漸漸怕了,它們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