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這猜想成真的話,就太不妙了,這是千裏送人頭啊,說出來都覺得不吉利,不可說,不可說。
白斂敷衍地應了無邪兩聲,就去看停屍棺後麵的封墓石。
現在白斂知道了,這封墓石下麵一般就是地宮的入口了。
眾人齊心協力把沉重的封墓石推開,結果下麵別說入口了,連個洞都沒有,隻是因為常年在石頭地壓迫下石磚比旁邊的下沉了一些。
“這不對啊。”書上可是說封墓石下地宮口,這是最基本的葬式,就跟襪子肯定會有一個開口一樣。
旁邊的人還在催促把地上的石磚也掀了,圍觀小哥拿磚時高超的發丘指。
白斂隻覺得越來越不對勁,這靈宮有太多的東西跟他淺薄的盜墓知識對不上了。
前殿空蕩蕩,跟個擺設一樣;壁畫上也不是墓主,也跟個擺設一樣;到了後殿也空蕩蕩,連棺材都沒放,也沒有光源,說好得長明燈呢?
最後,這個封墓石還是跟個擺設一樣,下麵既沒有地宮入口,也沒有澆鐵汁層層保護,反而從中扒拉出一隻石龜。
這合理嗎?
白斂左右周圍地看,找上了在一邊眯眼養神隨他們造作的陳皮四爺。
“陳家阿公,他們把封墓石推開了,感覺不太對勁,你要不要來看看,指點指點?”
白斂攙著陳皮四爺,讓大白開路,擠進了人堆裏。
陳皮四爺走近那隻石龜,拿出指南針一看,臉色就黑了,“啪”地一聲把指南針摔在地上,冷聲道:“這是個陷阱,我們中計了!”
他勃然大怒,嚇了旁邊的白斂一跳,他從沒見過這老頭如此惱怒的神情,哪怕被警察追,上山遇崗哨,雪坡見雪崩,當時他可是人都要昏迷無意識了,還自信地緊,如今卻是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讓白斂不禁站得離他遠一些。
他來到無邪身邊,準備聽他講講這個陷阱是什麼情況。
“這下完了,我們的食物肯定支撐不了我們去隔壁雪山,這一趟完全白走了,現在還不知道三叔什麼安排,就已經落入下風了!”
無邪滿臉煩躁,十分泄氣,其他人臉色也不太好,小哥到還是那副冰塊臉。
白斂聽著無邪的話隻覺得奇怪,本來他們來這裏也隻是因為要繞路上雪山,下這個墓也隻是因為這是個了不得的陪陵而已,也沒耽擱多少時間吧?
他從藥箱裏取出一支藥劑,清心明目,薄荷味的,喝著就會頭腦一涼,雜念一清,隻覺得萬事萬物不過如此。
“別煩了,喝點水吧。”
“我不喝!”無邪反應極其暴躁,“我又沒病,喝什麼藥!”
這反應……不對勁啊。
白斂衡量一下自己的武力值,單手恐怕是壓製不住,靠大白的話無邪大概得吃點苦。
白斂視線一轉,落在臉色不變的小哥身上,眨了眨眼,注意到小哥看過來,又側了側頭讓他看無邪。
小哥應該是了解他意思了,出手就要一個手刀把無邪打暈。
???
啥情況?
“別別別!”白斂趕緊抱住了小哥那隻手臂,這默契度太低了吧,他覺得他示意得很明確呀,‘製住他,我灌藥’。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無邪氣憤更甚,憤怒的火花越燒越旺。
然而這次小哥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搭在無邪肩上,微微使力,就讓無邪齜牙咧嘴地止在原地。
憤怒的小眼神看過來又因為武力值的差距勉強收斂。
白斂趕緊趁著這個機會把藥給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