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縫隙是純天然形成的,裏麵的空間時寬時窄,地上也不平整,還好一行人身上都穿得多,隔著一層層的衣服痛感已經很低了。
隨著繼續往前,白斂已經從貓著腰變得匍匐前進了,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
在一處還算寬敞的地方,他們停下來歇了一會,白斂把蒙臉的圍巾摘下來,腦門上也開始出汗。
“嗷嗚嗷嗚~(好了好了,散散熱就行了,這下麵空氣不好,快把圍巾拉上去!)”
白斂沒理,把他吸管杯裏的飲料切換成涼的,咕嚕咕嚕喝了好幾口。
“注意了,注意了!這裏可能靠近火山口,接下來的空氣質量特別差,大家注意捂住口鼻。”
前麵的路十分狹窄,連大白也不能站起來了,陳皮四爺看了看那條縫,自覺他已經沒這個力氣了,商量了一下,他和他的刀疤臉小弟就在原地等著。
這一次小哥走在了最前麵,大白和白斂都往後退了一位。
繼續往前,縫隙窄又長,想回頭都難。
爬行在這悠長,悠長又悶熱的縫隙,白斂已經聽到胖子在抱怨了。
前麵的小哥突然“嗯?”了一聲,不知道發現了什麼。
然後大白也“嗷嗷嗷”地大叫起來。
白斂摸了摸大白的腿,揚聲道:“怎麼了?”
“沒事。”
白斂看見大白仗著自己相對嬌小的身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猶猶豫豫地最終也跟著小哥說了句沒事。
它原本搖地歡快的尾巴卻是試探著圈住了白斂的手腕。
前進的速度加快了,白斂順著前進的速度觀察了一下前麵兩位停留的地方卻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又過了一會,縫隙變得寬敞起來,到出口了,這裏有大量的碎石,碎石間還藏著幾個小小的溫泉眼,熱氣騰騰。
空間也足夠大,足夠做他們躲避風雪的庇護所了。
小哥又折返回去把其他人叫了進來。
收拾好營地,無邪又跟著陳皮四爺去看牆壁上的壁畫。
畫上畫的是常見的天女飛天,在這種熱氣騰騰的環境下,顏色已經漸漸剝落了。
“這壁畫有兩層!”
胖子找到一處與眾不同的地方,眾人齊心合力剝開來一看,裏麵這一層畫的是冬夏萬奴皇帝和蒙古人交戰的場景。
“據說在東夏國所有人都長得很年輕,就連死的時候也會保持年輕時的容貌。”
白斂聽了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小哥,畢竟有證據顯示他二十多年前就是這副模樣了。
再一聽這東夏人的描述,感覺很可疑呀,隻是小哥在這方麵的表情管理向來很可以,看不出小哥對東夏人的想法。
對於東夏這個政權,陳皮四爺言之灼灼,還拿出一條蛇眉銅魚作為證據。
那個刀疤臉小弟把蛇眉銅魚放在風燈邊上,光線照在鱗片上,又反射在牆壁上,留下很多細細的光斑。
刀疤小弟一點點調整著角度,牆壁上的光斑形成了幾十個字符。
完了,白斂想著,他手裏那一尾還關在杭州的收藏室裏呢。
他跟無邪對視了一眼,卻發現無邪居然帶了他那一尾,這就是主角的素養嗎?
白斂歎了口氣,是他拖後腿了,希望上麵記載的不會是逃生通道吧。
他拍了拍無邪的肩。
“這次一定要活著回去。”不然你這輩子都不一定知道上麵記錄了什麼,雖然看上去無邪也不認識那些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