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斂看都不看一眼就爆出了答案。
“上麵寫了……你知道!你去學了銘文嗎?你怎麼不告訴我這帛書……”
無邪急得語無倫次。
“我沒學啊,我找小哥幫我寫的。”
“這是小哥寫的?!”
麻了,這是個造假的你早說啊!
“你不會以為真以為千年前有個無邪到七星宮一遊還留下這種東西吧?”
白斂戲謔地看著無邪,無邪死魚眼以對。
“你怎麼不用你自己的名字!”
“唉,這不是感覺去盜人家的墓還留個名太囂張了嗎。”
“那你用我的名字就不囂張了嗎!”
“這我不是給你帶回來了嗎?”
白斂拿過那張被揉捏的帛書,翻看打量,“怎麼樣,連你都看不出真假,這紀念品不錯吧?”
“是很不錯。”無邪皮笑肉不笑的,誇得言不由衷,“我也給你寫一張吧,好東西一張怎麼夠。”
白斂輕飄飄地看向無邪,“不用了,當時我也寫了一張,正好送你。”
他從桌上一本書裏翻了翻,將夾在書裏的帛書拿了出來,換成了手裏的。
無邪接過來一看,是一行毛筆字寫的行書,遒勁有力,骨韻悠長。
原本硬氣的嘴臉一下就焉了,轉變為喜笑顏開。
“小白,要不要去秦嶺玩幾天?”
白斂目光孤疑。
“你又要下墓了?哎呀!我記得有個人說他再也不下墓了,是誰呀這個人?”
“這不是我有個朋友急需用錢,他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而且我朋友說了就是個清朝的墓,沒那麼危險的。”
(ㅍ_ㅍ)
“既然沒什麼危險,你自己去吧,我今天上午才剛到的家,起碼得休息一兩個星期吧!等你去天宮在找我吧。”
“我不去天宮啊,這次隻是一個意外。”
“嗯嗯嗯,一個意外。”
白斂隨口敷衍著,把無邪帶到了另一個房間,是他的實驗室。
白色的底色上,散落著一些生物標本,無邪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七星宮的蛇柏。
裏麵有個長長的案台,隨意放著些瓶瓶罐罐,中間還架著一口鍋,這不像是個製藥的實驗室,反而像一個裝修奇葩的廚房。
從角落裏拉出一個備用藥箱,往裏麵裝好可能會用上的醫用資源,並給每樣東西都貼好說明標準。
“借你了,爸爸看好你呦。”
“去你的。”無邪笑罵一句,接過藥箱,背在身上跳了兩下,輕若無物,自動固定都不帶晃的。
“還是你等爸爸我給你帶紀念品吧!”
他撒開腳丫子往外跑,等出了門,還回頭扒著門又問了句,“你真不去秦嶺玩嗎?據說那有一棵巨大的青銅樹,還出現了六角銅鈴。”
“不去,我已經退休了,需要休假。”
他跟著無邪回到了小院,尋了把躺椅換個角度看他的草圖。
他該進行精修了。
閉了閉眼,他雙手放在肚子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撒下斑駁的光影,隻想擺爛。
“記得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