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起身拿回了小哥手裏的狗繩,“回來了就一起去吃早餐吧,這裏看著夠我們三個吃的了。”
然後,他就看著小哥神奇地從懷裏掏出一杯打包好的豆漿,杯子摸著還是熱的。
“哇塞!”白斂十分驚喜,“這也太棒了吧!”
他的兩眼亮晶晶的,殷勤地拉著小哥往招待所裏走,親自幫小哥擺放好早餐。
大白跟在兩人身後,一臉不爽。
不就是一杯豆漿嗎?他也可以帶。
完全忘記了不許帶熱飲是白斂之前跟大白規定好的。
大白奔跑起來可沒有那麼穩重,顛簸起來熱飲很容易撒它身上,雖然不會受傷但是也確實是不適合。
或許是大白對這個臨時負責遛彎的鏟屎官確實滿意,接下來的幾天它都自覺去煩小哥了。
就這樣,白斂又恢複了在杭州的作息,每天早八點就到大廳等大白和小哥回來,一起吃早餐。
胖子和無邪每天睡到自然醒,大概也是恢複了在家裏的作息,不過整天待在招待所裏也確實無聊,讓無邪雖然每每在小哥那碰壁,還是鍥而不舍地去追問他的來曆。
直到第五天,網絡恢複了,無邪終於放棄了騷擾小哥,轉而在網上查消息去了。
當天中午,日日作息規律,數著點吃飯的白斂居然沒到場。
要知道他們雖然早餐看什麼時候睡醒,午飯晚飯還是一起吃的。
“小白呢?”
“沒看見啊,大白不是還在嗎?小白同誌應該就在附近吧。”
“他新認識了一個棋友,跟人下棋去了。”
無邪驚訝地發現,居然是張麒麟回答了他的話,而且大白的午飯竟然也是他喂的,小白什麼時候跟這悶油瓶這麼好了。
“那小白不吃午飯了嗎?”
張麒麟目光向下,兜帽擋住了他大半表情。
“他棋友留他在家裏吃飯。”
說著小哥狠狠扒了兩口飯,又夾了塊大排骨放到大白碗裏,有種奇怪的相依為命的感覺。
說奇怪主要是大白表現地悠閑又自在,完全不覺得小白去別人家吃飯不帶它有什麼不對。
第六天,又是一個下雨天,無邪在網上不知道找到了什麼消息,待在電腦前一坐就是一整天。
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招待所僅有的幾個客人混在一起打牌吹牛。
小哥還是那樣,躺在床上,睜眼看天花板,這就不是看一天了,他整整看了六天!
不管什麼時候去找他,小哥都是那副樣子,沒看到他有什麼愛好,也不曾表現出無聊,或許這同樣是他在家裏的日常。
白斂一邊給大白梳毛,一邊看著小哥胡思亂想,今天已經第六天了,明天就將要分別,天南海北的,他打算要個聯係方式。
畢竟這幾天相處地很好,他想交這個朋友。
白斂順著大白毛發生長的方向一層層梳理,腦海裏還在考慮怎麼開口,畢竟這人看著不像會給的樣子。
結果等他低頭一看,就發現梳子上已經沾了大量的毛發,細細軟軟,潔白如雪。
白斂愣了一下,才拿出一個紙盒子,裏麵裝的都是大白掉的毛。
他抬頭看了小哥一眼,還是沒想好該怎麼說,這種事就不該猶豫,應該一開始就莽上去,越想顧慮好像越多。
不過他想好今天下午該做點什麼打發時間了,這樣想著,白斂拿出了他的羊毛氈工具,打算戳一個大白模樣的小小玩偶,可以做個鑰匙扣。
嘩啦啦的雨聲逐漸停歇,白斂手裏的玩偶也已經成形,耗時三個多小時,他終於完成了這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