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CLUB。
舞台上的五彩燈閃爍搖轉,光色迷離,高亢的DJ樂曲震耳欲聾。
這是一個極具誘惑的夜。
台上的女人背對著觀眾跳著熱舞,一頭及腰的白金色長發隨著她的甩動露出她一片雪白的美背。
水蛇腰下人魚姬色的裙擺調皮地飛揚,一雙長腿引人垂涎。
腳下細高跟的係帶一圈圈纏繞,踝骨處蝶翅紋身上的花體Z字若隱若現。
她踩著節拍轉過身,嘴角噙著絲絲魅惑的笑,氣息很穩地一邊唱著韓文熱曲。
身旁兩個男舞者和她共舞,當她和男伴舞肌肉賁張的蜜色胸膛漸漸貼近時,引來台下一聲聲激動的尖叫。
性感的妖精。
有人開始喊“安可”。
“安可!安可!”
“漢娜!漢娜!”
陸淩妃朝台下人群拋去一個媚眼兒送去一個飛吻,笑容甜甜嗓音清軟地用韓文回答,“撒浪嘿喲。”
她一這樣,人群中又響起掌聲和尖叫,甚至有人還吹起了口哨,仍繼續喊著“安可”。
陸淩妃今晚很給麵子地唱了第二首。
此時CLUB二樓的VIP卡座內,聽著樓下驚天動地的喧鬧聲,原本喝著酒鬆泛鬆泛精神的男人似乎嫌吵,皺了下眉頭。
另外一個男人看出他的不耐煩,倒是樂了。他好不容易把這尊大佛請來給他接接風洗洗塵,可不能讓他這麼快就走了。
“我去看看底下在鬧些什麼。”男人來了點興致,他從沙發上起身,端著酒杯倚著欄杆,姿態慵懶地往下望去。
蘭一層與二層之間是中空的,整座樓內部呈一個環形。從他這個位置往下看,正好可以看到樓下的舞台。
聚光燈打在陸淩妃身上,傅堯琛一眼就看到了在台上唱跳的她,但他沒認出她來。
他跟浪蕩公子哥一樣,吹了個口哨,回過頭帶著點揶揄的笑,朝仍肅著一張臉坐沙發上的男人道:“喂,這妞兒舞跳得不錯哎,你要不要看看?”
男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傅堯琛又是一樂,話有些不著調了,“我說程征,這麼些年你不憋得慌麼?還是轉性向了?”
程征仍然沒有開口搭理他,冷沉的眼一掀,倒真像一尊大佛,一個絕非善類的佛。
傅堯琛往下又看了陸淩妃一眼,嘖了嘖繼續說:“這身材真挺勾人的,就是這臉上畫的什麼玩意兒,非主流啊?”
最後他還不忘再嫌棄一句,“說什麼韓語,韓國人呐?”
說了這麼多句,程征一個字都沒回他,傅堯琛倒被激起興趣了。
他端著酒杯走回程征身邊,不懷好意調笑道:“該不會當初你受傷的時候也傷到你二兄弟了吧?”
傅堯琛算是如願了,程征終於給他一個惜字如金的回應,“走了。”
他把高腳杯往桌上一擱,起身就準備走人。
傅堯琛見他真要走,忙攀住他的肩膀,“別啊,這才待一會就走了?我今晚可是舍棄了佳人來給你接風的。”
程征理理西服,淡瞥傅堯琛一眼,長腿一邁就往電梯走,依舊沒舍得多說幾個字。
傅堯琛跟上他,不怕死的又說:“剛才是被我說中了?你放心,現在醫學這麼發達,肯定能治好你...”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前麵的程征停下了步子,站在欄杆旁往下看著舞台的方向,臉上表情耐人尋味。
傅堯琛還以為程征終於對女人有興趣了,這可是比他自己找女人還要來得有意思。
他手肘捅捅程征,挑挑眉說:“我就說這韓國妞身材不錯吧?”
“嘖,你看那腿,又直又...”
“白”還沒說出口,傅堯琛的胳膊差點被程征給扭折了。
他疼得齜牙咧嘴,以為程征這家夥在對他上一段說他不行的言論施以報複,“程征,你丫來真的?”
程征可不是一般的手上功夫,他神色不明地盯一眼傅堯琛,鬆開手說:“你話太多。”
他話哪裏多了?傅堯琛甩著手不滿,“疼死我了,我可是你兄弟!”
見程征往回走又坐回了沙發上,傅堯琛納悶了,“哎?你不是說要走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