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虎牢關(1 / 2)

話說董卓和李儒來到呂布處看傷勢,見呂布並無大礙,隻需好好調養十天半個月就能能生龍活虎,當即賞賜了些錢物,好言相慰離去。

“卻不起我呂布縱橫大漠,今日卻被幾個小兵給傷了。”待二人出門,守在門口的張遼高順二人進屋。見著這跟著自己數年的老部下,呂布哂然一笑,頗有些自嘲的說道。

“君侯莫要如此,彼時遼也在後陣,設身處地若是遼在陣中,此時怕已人首分離。君侯還需靜養傷勢,日後斬下那員敵將頭顱。”張遼自追隨呂布以來,武藝戰法受益頗多,當時他在後陣可是將呂布與趙雲二人對戰看得清清楚楚,原以為呂布平時與自己交手時已經很強,沒想到在遇到更厲害的對手是,才是呂布真正使出全力的時候。那員敵將據說是張烈的手下,不過更厲害的卻是那人手下的十八騎組成的軍陣。如果當時落入陣中的是自己,估計現在已經變成一具屍體。

一旁的高順由於帶的是陷陣營,所以隻是駐於關內,昨夜並不在場,所以對昨晚發生的情況並不是太了解,武將武功再高他也不關心,他感興趣的是昨夜那人數不多的全身披甲的部隊和能讓呂布受傷的十八騎軍陣。

不過也好在陷陣營昨夜不在,要是昨夜參與圍功的真有陷陣營,勝負還真說不清楚。所以當張烈聽到探子回報說陷陣營在關內的時候,心裏無比慶幸。要知道,張烈不怕西涼鐵騎,不怕呂布的並州狼騎,唯獨有些擔心這隻不過七八百人的陷陣營。要知道高順自從在並州的時候就一直帶這支部隊,隨著丁原轉戰並州各地,隨後又隨呂布轉戰天下,但編製一直維持在800人左右。是兵源不夠還是經費不足?張烈不知道,但知道的是,一支永遠保持著穩定人數編製的部隊,其戰時發揮的戰力是多麼的可怕。

“文遠不必安慰我,敗了就是敗了,等傷好了,本將再把臉麵爭回來便是,我呂布掌中有方天畫戟,跨下赤免馬,天下之大,誰人能阻我?吾若天下第一,誰敢爭鋒?文遠,打聽一下昨夜那員敵將,下次見到此獠,吾必將親手斬殺!”呂布輕看了二人,騰的一聲戰了起來,探手抽出高順腰間的佩刀,床頭的木枕一刀砍為兩截,冷臉說道,完全看不出是剛受了腿傷的人。

二人見著呂布和往日那個自信從容前麵刀山火海依然不懼一往無前的那個溫侯一般無二,相視一笑,自己選追隨溫侯,不就是被對方這股蔑視天下的霸氣和勇武深深折服嗎?溫侯還是那個溫侯,能在溫侯帳下效死,此生又有何憾?瞬間,原本對呂布手刃義父丁原有些不滿的二人,瞬間將之放在腦後,雙雙拜服而去。丁原與溫侯乃是私仇,我二人了解內情,又何必再像天下人一樣以別樣的眼光視溫侯?

二人出了呂布臥室各自忙去,獨留呂布若孤峰一般偉岸,立於房中目光深遠,仿佛能從窗戶間穿透,俯視整個天下,“原以為,殺了丁原即能報父仇也能一展平生武藝,卻不想一員年紀青青的小將便能與我交手百合,天下之大,看來果如師傅所說一般,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可是那又怎樣?我是呂布,你T媽D又是誰?”

趙雲此時正將十八位兄弟的牌位刻完,突然鼻子一癢,打了一個噴涕,“有人罵我?”趙雲抽了抽鼻子,將牌位用黑布包,出門而去!

此後二三十天,兩軍於關下數次廝殺,互有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

“賢婿,盟軍雖是烏合之從,但畢竟糧草暫時無慮,洛陽不穩,年前賢婿曾言遷都長安未得天時,不知今日若何?”早在去年剛入洛陽不久董卓就和李儒二人商議遷都,隻是當時剛入洛陽,根基不穩,剛一提出,便被朝中眾多反對聲音壓了下來,董卓當時還殺了數人。但現在情況不同,洛陽已盡在掌控之中,誰還敢反對?

“此事可為,昔事不成,皆因洛陽士黨,今日逆賊近至城下,洛陽之人相無反對之理,隻是此事得好生謀劃,前日聞呂將軍傷好,正欲請戰,嶽父何不從之?”李儒其實也早有這個打算,相比洛陽,長安更靠近西涼,可以算是董卓半個主場,隻要遷都之後將洛陽一把大火爆得幹幹淨淨,再以重兵把守武關、函穀、潼關,則關中之地固若金湯,待彼時關東諸侯亂起,分化離間,再以鐵騎出關四掠,則天下大事可定。隻是這做完決定前,還是要繼續和聯軍周旋,若被看出遷都之議,相必不是件好事。、

李儒說出讓呂布出戰之後董卓就明白了他意思,這是要以呂布為幌子給自己的遷都之舉爭取時間,當即就聲說好,“即如此,本相明日便密回洛陽,先將小皇帝並朝中大臣還有洛陽百姓盡數遷往關中,且讓呂布在此抵擋一月!快,給我喚奉先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