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氣氛舒適的自由軒餐廳現在彌漫著一股嚴肅的氣氛,即使是自詡見多識廣的橫濱本地人的老板也神色焦急。
一個是因為這關乎自己餐廳的營業狀況,一家餐廳裏有一起吃飯毒死的命案,如果再以懸案結尾的話,怎麼看都是即將關店破產的節奏。
再一個就是,橫濱的特產是槍擊和黑幫,而毒殺和命案怎麼看都應該屬於東京那樣的大城市啊。
那種狡詐和精致的下毒手法絕不可能是我們耿直的橫濱人能想出來的。
橫濱人的話應該更直接血腥才對啊,槍殺,砍刀,電鋸,棒球棒……這也是正在檢查屍體的警察和法醫心中所想的。
“死者名為山中櫻子,初步判斷死於氰化物中毒。在死者的杯口有毒物殘留。”
柯南鼻梁上透亮的眼鏡片反射著神色冷靜的警員,他正在向領頭的警官報告情況。
石川明警部,來自橫濱當地警視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暴力犯罪搜查係,相當於東京的目暮警官。
“而根據醫院來電,同樣還在搶救的木村田英先生則是三氧化二砷中毒,檢測到毒物在激辣咖喱飯裏麵。萬幸的是木村先生服用的劑量不大,有治愈的可能性。”
聽到這裏,柯南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
兩種毒藥?
凶手為什麼這樣做呢?
氰化物或者砒霜(三氧化二砷),選擇一種即可完成作案手法,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氰化物的毒性以及反應時間更加迅速,就像如今這樣的情況,山中櫻子當場死亡,而木村田英則還能搶救一下。
所以,柯南猜測,要麼是凶手是兩個人分別作案,要麼這兩種毒藥對應被害者都有特殊意義,還有第三種可能,凶手是想掩飾什麼。
就在他還在沉思的時候,毛利小五郎已經得出了結論。
“凶手就是你了,鬆島小姐!”
毛利小五郎指著一位黑發麗人,她就是那個第一時間衝到兩位被害者身邊的女人。
“花奈,真的是你做的?”
也許是毛利的語氣太過肯定,另一位棕色短發的女士不敢相信地衝著鬆島花奈喊道。
鬆島花奈翻了個白眼,對著毛利小五郎不耐煩地說:
“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你是誰啊,在這裏指指點點。”
毛利小五郎也不尷尬,他神色自若地掏出名片,自我介紹道:
“實不相瞞,鄙人毛利小五郎,正是一名偵探,師從鹽田平八郎,經營一家偵探事務所多年。”
其他正在等待的客人中有人驚呼:
“鹽田平八郎?莫非是那位年輕時被稱為日本的福爾摩斯的鹽田平八郎?”
“這可真是了不得啊!”
借著師父的名氣,小五郎成功收獲了一堆敬仰的目光。
同時,被小五郎指出是凶手的鬆島花奈也收獲了一圈懷疑的目光。
吉爾則是寬容地看著鬆島小姐,明白了她的無辜。
毛氏排除法,真的好使。
鬆島花奈卻是氣憤不已,質問道:
“那麼請問這位大偵探,您是從哪裏得出我下毒的結論?我又有什麼毒殺這兩個人的緣由?”
毛利小五郎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嗎?監控攝像頭已經盡職盡責地記錄下了一切,你在用餐前,和死者山中小姐主動交換了酒杯。”
“從始至終這個酒杯隻有服務生、死者和你接觸過。”
“服務生一直戴著的白手套已經被送檢,不過我想那上麵應該什麼也沒有,而你的手指,我猜上麵一定有藥物殘留。”
石川警部一招手,鬆島花奈被請到一旁檢查了,很快法醫就說她的手指上麵有極淡的苦杏仁味,是揮發後氰化物的殘留。
而那位棕色短發的女士,名叫江口理子,她恍然大悟地說著:
“你之前有段時間和木村君交往過,難道是因為他和你分手的原因?可你為什麼要殺死櫻子呢?她是無辜的啊!”
一切正如毛利小五郎所推測的那樣,不少人鼓起了掌,毛利小五郎也是得意地大笑:
“哈哈哈,一切不出我這個名偵探所料!”
吉爾:事情沒這麼簡單,毛利大叔完全忽略了另一位被害人啊。
雖然不擅長推理,但吉爾不打算作弊——隻要打開千裏眼(未來視能力,可以看穿一切未來的事物),或者全知全能之星,真相就能一清二楚。
但那和劇透有什麼區別。
吉爾將目光轉向柯南地腦袋,想看靈光是否擊中了柯南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