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夢具備軟妹這一純良屬性的時候,她清楚記得自己有三個願望。
第一、希望……世界和平。
第二、希望……世界……和平。
第三、希望……世界……和平……
怎麼可能?!
早八百年她就不這麼想了好嗎親!
五講四美神馬的、講道德樹新風神馬的、加強思想道德建設神馬的都不是她這種社會社會主義好青年該考慮的事情好嗎好嗎好嗎!!
雖然南姓妹紙至死都是個音嬌體柔易推倒的軟妹,但!是!
從她有一群節操碎滿地的小夥伴就注定了她必須要擁有偉大的人生目標——在她小夥伴們的循(wei)循(bi)善(li)誘(you)下她欣(han)然(lei)更改了她的願望。
第一、家庭美滿。
第二、事業有成。
第三、世界和平。
馬丹,怎麼又是世界和平?!好吧,她承認那是用來湊數的。
咳咳,通俗點說可以概括為嫁人、有錢、死宅。
可是摸著良心說,雖然活到二十八,根正苗紅一枝花,雖然走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二百五十,但是她也不能否認捉著青春尾巴的自己仍然是個連初吻都沒貢獻出去的老處女。
是的,老、處、女!
每每想到這一點,她就忍不住鞠一把辛酸淚。小夥伴嚴防死守是一點,她自己眼界高是一點,不過最重要的是,作為孩子滿心怨憤父母開口必談的別人家的小孩,她不負眾望的將自己最美好的年華統統貢獻給了至高無上的學業。以至於她的三個小夥伴男朋友、女朋友,BG、BL、GL不知L多少輪的時候,作為小夥伴中學曆最高的人她隻能故作高大上的問一句:
Boyfriend?
What is
that?
Food?
學霸的心酸有誰懂。
但俗話說,情場失意商場得意。南夢在祈求上天賜給她一個新鮮的一手的精致漢紙的願望破滅後,果斷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跟小夥伴一起在商場開疆擴土之後,原本遭遇滑鐵盧的事業奇跡般的有了轉機。
何止是有了轉機,簡直是分分鍾走上人生巔峰的節奏好嗎。
當他們合開的公司在紐交所揮錘上市的那一刻,開若左手抱著尹凡右手摟著她眼含淚花口齒不清語無倫次:“凡鍋夢妮,泥萌告我,這是成神的節奏對毛對毛對毛?”
是不是成神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一輩子就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嚶嚶嚶,好想試一下躺在美元上睡覺的感覺腫麼破。
對於以後可以混吃等死這個結果的到來,妹紙表示很開心。
那一刻的南夢妹紙做夢也沒想到,在她人生第二個願望完成的同時,她的人生軌跡也就此完結了。
這是個悲傷的故事。
然而更悲傷的是,阿千哥開著白色賓利載著她開若和尹凡誌得意滿的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一輛裝有甲醇的罐車橫衝直闖的撞上來。
她恨甲醇!!
拚著最後一絲氣力看向了無生氣的小夥伴,抬眼南夢看到罐車司機一臉扭曲得意的獰笑。
最後的畫麵定格在南夢扒著車門,周圍慢慢湧起黑煙,火舌不斷吞噬著幾乎報廢的白色賓利,以及車裏僅存的生命。
大爺你別笑了行嗎?整張臉溝壑縱橫鮮血橫流醜的慘絕人寰你再笑得那麼猙獰,拜托隨便來個誰把世界毀滅了吧拜托了拜托了。
以上,是南夢生前最後的想法。
……
南夢從夢中驚醒,呼吸急促,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狠狠打了個寒顫。
臥了個大槽。你特麼搞毛啊搞毛啊!!剛上飛機挨著座位睡得正香,居然又夢到這麼心酸的事情,老天爺你玩我啊!
隔壁座留著一頭打理的層次分明栗色短發的亞裔男子似乎感覺到她氣息不穩,轉頭頗為紳士的問詢:“Are
you OK?”
南夢偏頭笑笑示意自己還好順帶謝過男子的好意。
飛機平穩的運行,透過男子身邊的舷窗看到起伏的雲層,金色的陽光偶爾穿過斑駁的灑在他的臉上,細碎的劉海隱約蓋住眉毛,雙目微微閉闔睫毛投射出長長的陰影,鼻梁高挺,沾染上些許陽光的嘴唇微抿。
南夢觀賞完隔壁座男子的容貌,心裏為他的顏狠狠地點了32個讚,接著又問過道經過的空姐要了條毛毯,舒服的窩在座位上心裏滿足的喟歎。
走開性別,我要做個安靜的美男子。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南夢輕哼一聲,身子側向右邊很快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