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開口，自然沒有人再敢說什麼。
啻雲汐看的分明，隻能隔著兩人對著啻翎俯身，徑自喝了酒回去。
“還不走？”
惑言壓低聲音咬著牙問。
“本尊身體不適，就先不奉陪了。”
南霽月這才如夢初醒，下意識想回頭看看啻翎，卻不防著直接被人拉著手腕拖走了。
“主子……”長清第一時間感受到自家主子身上的戾氣。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果然是鎖定在兩人拉著的手腕上。
這大概就是本能吧……
“等等！”南霽月被他拖著走手無法掙脫，目光落在了旁邊的仙女身上。
“你們也跟進來。”
眾仙立刻換成一副吃瓜模樣看著那一群隨著他們離去，不禁感歎。
看不出天帝竟然玩的這麼花。
天帝惑言，和啻翎帝君並稱為仙界的兩朵高嶺之花，從未有過任何桃色新聞。
當年的狐狸讓啻翎帝君破了戒。
而今，另一隻狐狸，讓惑言千百年來的好名聲一朝散盡。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傳入耳朵，啻翎的眸色更加深沉。
他清楚的看到，原本被拖著走的人，在走了數步之後，忽然主動的拉著惑言轉過回廊離開。
心中壓抑不住的戾氣升騰。
猛地站起身，原本議論的人聲頓時停住了，齊齊看向他。
啻翎看也沒看他們一眼，便轉身離開。
“主子，慢點！”
一旁還在吃瓜的裴逸，此刻才反應過來追了出去。
出了金鑾宮許久，心中的煩躁都沒有散去，反而愈演愈烈。
似乎每次看到這個人，情緒都會失控。
又想起第一次見麵這人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手輕輕放在了胸口。
曾經，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若是親近之人，為何每次見到他心中都是那麼悲傷和憤怒的情緒，可若是仇人，又為何那樣擋在他身前呢？
“在想哪隻狐狸精呢？”
裴逸從他身後追上來樓主他的肩膀，不著痕跡的問。
他拿不準現在啻翎的態度 ，也不知道這小狐狸今日來是做什麼的。
隻能旁敲側擊的問問清楚。
伸手把肩頭的手拍下去，啻翎聽到狐狸精三個字下意識反駁，“本尊生平最討厭狐狸。”
話音剛落，就看到麵前站著一個小小的身影。
小家夥長得粉雕玉琢，可愛極了，隻是頭頂那兩隻狐耳分外明顯。
“額……”
長清看到後尷尬的看了眼自家主子。
不喜歡歸不喜歡您這麼說可就有點傷害小朋友呀。
裴逸看了看啻翎，又看了眼這小娃娃，來回看了好幾遍。
啻翎顯然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堂堂正正多年的帝君第一次這麼心虛。
剛想解釋什麼，隻見小家夥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冷著一張臉就從他們身邊繞過去了。
小小的背影格外倔強，背後還拖著毛絨絨的尾巴。
想到南霽月當初忽然更改的要求，裴逸驚訝至於心裏不禁打起了鼓。
那隻狐狸該不會當初，瞞了他什麼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