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維持不了很久,我們上。”
邢陌凜冷喝一聲,與邢楚越攜手而起,火靈力與雷靈力交融一處,以極快的速度凝成靈力球。
雷聲轟隆,火焰炸裂,這巨大的聲響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中。
觀看比賽的所有人都不得已捂住自己的眼睛,隻能聽到聲音。
這光刺眼,這聲音也是震耳朵,台下的觀眾們隻能在心裏感慨,捂不完,根本捂不完。
台上的雷火球已經和光球相撞,洶湧的靈力波自演武台上空咆哮而來,靈力浪潮滔滔不絕,幾乎要將演武台上的眾人都衝撞下去。
觀眾席也被波及,蘇洛笙站的最近,她捂著眼睛,滿耳充斥著雷電和火焰的嘶鳴聲,還被這靈力波刺的臉頰生疼。
這比賽,也太費觀眾了。
像是過了很長的時間,靈力終於平靜下來,眾人這才敢睜開眼睛看看場上的局勢。
巨大的光球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從演武台中間長出的一朵花。
那花朵很大,粗長的花梗托著金黃色的穗子,花瓣五顏六色,閃著熠熠的光輝。
它就在風中自由自在地搖曳著,散發迷人的香氣,把整個演武台都籠罩在夢幻的氛圍中。
趁著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功夫,花菀情將木劍立於胸前,目視前方,素手一翻。
絢爛的花朵順著劍柄一路攀上,整把劍被染的五光十色,炫彩異常。
無數花瓣在空中飛舞著,溫柔地花香飄揚彌漫了整個演武場。
花菀情升至空中,她的裙擺被吹起,臉龐柔和而唯美。
這靜謐而美好的一幕,仿佛停住了時間。
就連一向最警惕的邢陌凜也怔愣了一瞬。
而他們都忘記,越美麗的事物,就越是危險。
女孩一手握住劍柄 ,一手順著那劍身向上掃去,嫩白的指尖觸碰含苞待放的花朵。
花兒爭先恐後地綻放著,這四散的靈力鮮活而澎湃。
寶劍一翻,花菀情睜開眼睛,麵上一片堅定之色,空中所有飄落的花瓣都在這一刻靜止,隨著她手中木劍的舞動,像是有生命一般,朝著台上的沈元醉四人飛去。
那各種顏色的花瓣明明是柔美的,但隨著劍舞的揮動,它們閃著鋒利的光澤,像千萬支飛鏢一樣,齊齊紮向那四人。
熊熊烈火燃燒著,邢楚越喚出一麵火牆,抵擋了絕大多數飛往這裏的花瓣,不少花瓣無孔不入,透過火焰縫隙穿插而來,如利齒一般,劃破他們的衣服,但並沒有傷害他們。
沈元醉發動領域之力,減速這些花瓣的行跡,又用一道風刃將它們斬落。
紫衣女孩依然在空中舞劍,水袖飛揚,飄落的花瓣沒有再攻擊他們,不過一切似乎還沒有結束。
剛才與邢楚越二人的一擊,宛梔源的狀態被打下一截,花菀情為他爭取到恢複的時間,此時,他已重新蓄力,無數光點在場中央彙聚,再次凝成一個光球,升騰至那朵大花的上方。
“被光照耀的地方,可不止明亮。”
宛梔源咧嘴一笑,那笑容就如同陽光一般,溫暖而耀眼。
不過已經沒人能看到他的笑了,這光球再次出現,所有人都再翻找東西,隻為遮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
站在台下的蘇洛笙無語地伸出自己的納戒,一個小木床豎立在她身前,牢牢擋住自己的身體。
邢楚越用火焰之力抗衡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要把皮膚烤裂一般。
是的,陽光不僅耀眼明亮,而且熾熱。
蘇洛笙縮在小床的身後,為場上的眾人哀歎,這一場比賽下來,不知道要黑多少。
沈元醉這邊也是立起了空氣屏障,沒有減弱那光球的亮度,但抵擋住那要把人烤化的溫度。
“菀情。”
宛梔源飛到空中,衝著花菀情點頭,示意她握住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