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冬月廿一。

剛滿二十歲的鍾紅櫻,明天要嫁人。

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村公社廣播室外,偷看屋裏一對青年男女幽會行那魚水之歡。

裏麵的男人是她未婚夫準新郎宋一鵬,女人是她的好閨蜜夏迎春。

這對狗男女不僅勾搭在一起,還害死她。

重生歸來,她要讓這對狗男女生不如死。

半個小時後,屋裏兩人饜足離開廣播室,她才進屋拿走事先放好的錄音筆。

這支錄音筆是前世臨死前夏迎春送給她的“大禮”,跟她一起重生。

現在,她就用這支錄音筆錄下這對狗男女的罪證,在明天的婚禮給大家一個驚喜。

聽完錄音內容,匆匆回家。

房間裏,父母正焦急走來走去。

母親看到她,緊張的神情才緩解,那張憔悴的臉上露出淺笑,“紅櫻,這大半夜的,你去哪裏?”

話中滿是擔憂,關心。

“太不像話!明天要嫁人,還到處亂跑。不為自己名聲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著想。”父親一臉嚴肅,狠狠責備。

鍾紅櫻知道父親是在關心她,也為自己前世的不懂事羞愧。

“爸,媽,你們聽聽這個。”

她拿出錄音筆,播放。

老兩口聽著曖昧刺激的聲音,老臉都憋得成了豬肝色,羞得都不敢再往下聽。

鍾父憤怒的說:“我去宰了那混蛋!”

“爸,別急!我有更好的辦法。”

鍾紅櫻趕緊拉住父親。

“什麼辦法?”

“我們可以……”

鍾紅櫻將計劃全盤托出。

鍾父擔心的說:“紅櫻,這樣做太冒險,萬一被他們發現,隻怕他們不會放過你。”

“爸,隻要你們配合好,不會被發現。明天我一定會讓宋一鵬身敗名裂。”

鍾紅櫻雙目通紅,複仇的憤怒凝聚在指尖,恨不得將那對狗男女挫骨揚灰。

她沒有注意到父母倆眼神交流,隨後母親問:“紅櫻,你老實告訴媽,孩子是不是宋一鵬的?”

“不是。”

鍾紅櫻將自己被玷汙那天的情況如實告訴父母。

“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廣播室裏,已經被糟蹋,男人是誰我真的不知道。可以肯定不是宋一鵬。”

她沒有說出夏迎春。

這女人有心機,有手段,還有個不為人知神秘幹爹。

她被人糟蹋肯定就是這個女人找人幹的。

在沒有確鑿證據下,不能打草驚蛇讓夏迎春起疑心,也不能對父母說,免得他們擔心。

鍾母聽了來龍去脈,憂心忡忡的說:“孩子父親都不知道是誰,還是打掉為好。”

鍾紅櫻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纖細的手放在上麵仿佛能感受到小生命的存在。

前世失去寶寶已經讓她後悔萬分,今生她是不會再失去這孩子。

她抬頭看著母親,“媽,你不用擔心。宋一鵬不是跟大家說這孩子就是他的,那就是。”

“你們都鬧到這個份上,他肯定不會幫你隱瞞,還會落井下石抹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