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女體力之間的懸殊是永遠都不可能改變的。兩人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趕上了連夜趕路的祝和風。
宋祈年見祝和風還在前麵山頭就迫不及待地呼喚著:“元寶,元寶。”
祝和風搖頭暗道:“沒休息夠,都出現幻聽了。”
宋祈年見她似乎沒聽見,夾緊馬腹,拉緊韁繩,棗紅色的馬四蹄邁開,猛的向前奔去,邊跑邊喊著。
祝和風想到什麼似的回頭望去,看清那個奔向自己的身影,掉轉馬頭迎了上去,馬剛跑了幾步就被拉停了下來。祝和風跳下馬,就怔怔的站在路中央。
君逸望著前方在馬背上馳騁的女子,一如當年颯爽瀟灑。原來是皇宮禁錮了她的自由,那就幫她打開這座牢籠吧。
還隔著十步的距離,宋祈年翻身下馬,一步一步走了過去。近了,隻剩下一步,宋祈年沒有勇氣再邁出這最後的一步。四目相對,祝和風有一瞬失神,然後輕聲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小年哥哥,你怎麼來了。”
宋祈年一把拉過祝和風緊緊摟在懷裏,沉吟片刻後:
“元寶,我很想你。”
“我不想再等了。”
“離開這裏,我們一起去哪裏都好。”
“很久之前,我就在關外也置辦了宅子,在裏麵搭了你愛玩的秋千,種了你覺得好聞的桂花,想帶你一起去。”
“我們也可以去四處遊玩,喜歡哪裏就定居在哪裏,之前幫太子辦事,我悄悄準備了兩份出關文書。”
祝和風有些心動,後邊慢悠悠走來的君逸打斷了兩人
“嘖嘖嘖,不愧是小侯爺,想法還這麼簡單天真呢,先不說你們能否出得了邊境,即便是混了出去,那通緝文書發布下去,誰不知道是‘姐夫拐跑小姨子’,這小姨子也不止是曾經的祝和風,還被冠上‘太子良媛’的名頭。這次不像之前那樣送是宋侯爺一家的人頭,怕是宋氏九族啊,難道要像過街老鼠那樣,四處躲藏?”
“據我所知宋小侯爺之前不敢賭上宋家,難道這次就敢賭上九族?”
宋祈年支吾:“元,元寶”
祝和風打斷:“好了,別說了,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小年哥哥,別打亂原本的計劃。”
君逸附和著:“是啊,小侯爺,你先回去吧,本王可以護送祝姑娘。”
祝和風提點,“使臣不能私自離京吧,我自己的事情,不麻煩逍遙王了。”
“好好好,今日再見祝姑娘馬背上的英姿,也算值得,本王等你回京再會。”
“那逍遙王就跟宋小侯爺一起回吧,告辭!”祝和風匆匆的離開,隻留下背影。
日暮蒼山,祝和風快馬加鞭終於趕到歇腳的客棧。小二邊招呼著,一邊接過韁繩,讓夥計牽著去馬棚喂草料。
“客官,這邊請,這麼晚了是要住店吧。剛好今早空出房來,不然您啊還得再趕十幾裏路才有客棧。”
“要一間普通房就行,先送一桶熱水進去,再送兩個小菜。”掏出一錠銀子遞了過去。
“好勒,客官,您先上二樓,右邊第三間,小的先去準備熱水和吃食。”
客棧後麵的一處小院,硯山急匆匆地敲著門,紀南風有些不悅:
“進來。”
“殿下,屬下剛剛回來在馬棚好像看見了‘照夜白’。”
“照夜白不是在東宮嗎,怎會出現在此處,你是把相似之馬認錯了吧。”
“屬下,再去確認一下。”
“叫人送一桌清淡的飲食過來。”
祝和風剛找到房間坐下,小二就送來了一桶熱水,還有一套幹淨的男裝。
“客官,熱水準備好了,您可以沐浴了。”
“等等,我想打聽一下,此處這幾日是否有使臣的隊伍經過。”
“哎,這算是問對人了,這使臣正是下榻在咱們客棧,今早剛走。您要是想趕上去,我知道一條小路,明早從後山過去,準能走到使臣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