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亡國之兆(1 / 2)

幹支丁卯,昭帝三十九年,昭帝病重,此消息終是未能隱瞞,帝位之爭,官民動蕩,邊境動亂,大淩國亂。昭帝似有所感,於月前,禦旨曰蘇右相為朝堂攝政王,鎮內;預親王,昭帝胞弟攜其小子駐守邊關,鎮外。半月,昭帝病重臥床不起,帝位傳承愈加首要,朝堂之勢風雨不平。

昭帝一生摯愛昭後,僅有一女三子,長子沐風,好兵事,將相之才;二子沐原,喜文學,謀士之才;三子沐恬,自幼聰慧,能文能武,昭帝甚喜,封太子;長女沐雨煙,貌如仙子,精歌善舞,一方佳人。然而誰也不知,昭帝駕崩前,陪在昭帝身邊的隻有大淩左相一人。

此日風和日麗,深秋的天,帶著微涼,皇城國都大淩皇宮紫禁殿甘泉宮,帝王寢宮,龍床上臥躺年僅花甲卻以白發蒼蒼的老人,麵如黃蠟,雙目渾濁已不付往日精明,這病入膏肓的老人便是大淩昭帝,不付昔日威姿不付昔日風采,帝王落幕,膝下竟無人承歡。

“左相,你說朕的皇兒哪個是帝王之相?”昭帝開口,沙啞無力,依舊從容。

床邊有一人,一襲一品丞相白袍加身,頭戴紗帽白紗垂下遮去容顏,隻餘華麗,風華絕代“昨日我夜觀星象,原與紫微星相輔相襯的貪狼星鋒芒大盛,已有蓋過紫微之意。”清薄之聲一如既往的無情。

大淩王臣子民皆知大淩皇朝有一左相,不居朝堂,不理朝政,不問朝臣,隻有在國危矣時,昭帝親請,才見得左相頭戴紗帽入宮解危,凡他經手之事皆不為難。史書有載,大淩左相隱相也,朝堂終不尋其影,其權若天,擁打神鞭,持傳國玉璽,驚如天人之人,昭帝常念,左相乃我大淩福氣也。又久聞其風華絕代,不似人間,弱冠之齡,隱世長居,其字該隱,又被尊稱“該隱公子”。

昭帝聞聲,久不言,歎息,貪狼、貪狼,是他覺悟的過晚了“左相,朕想得知七殺如何?”

那人似乎頓了一下,不易查尋“隱有紅光,血光之災。”

死寂的靜被一陣撕裂的咳嗦打斷,咳咳!咳…咳咳……駭人的咳嗦聲更加憔悴的重病麵孔為這位帝王更添一份淒涼,一縷血色從指尖滴落。麵前出現了一支白皙如玉的手,指間攜著一方白巾。

昭帝接過,仰躺在床榻間。“朕若不知你,還以為你要這般氣死朕呢。”

那人收回手,指尖未動。昭帝拭去嘴角鮮血“大淩未來能否康泰?”見他不語,昭帝輕歎,還是如此這般,看得透天機卻又不與朕說,當真急朕“那朕還有多少時日?”

還有多少時日能再看看吾大淩江山,吾大淩黎民百姓,大好河川。

“月半”

“月半、月半…罷也、罷也,命運不可改,天命不可違,朕這般模樣煩惱不過心有餘而力不足。朕一日不死,這大淩便一日有主,再護吾大淩百姓半月吧。”最是無情帝王家,帝王的家是整個天下,這天下百姓皆是朕的子民。昭帝十年如此說。

昭帝三十九年,邊關不斷戰亂,侵犯之意溢於言表,大淩肥土待此時機都想瓜分一盅。朝堂之上,竟無人提及抵製外敵,為帝位一事鬧的紛紛揚揚,右相已有無法鎮壓之勢。大淩國終亂。

半月後,帝王落幕,帝位血腥爭殺,邊關兵閥四起,內憂外患。於右相傳先帝遺旨,太子即日登基,右相仍命攝政王輔佐新帝,滿朝文武當竭力為國,以除內憂;南命預親王攜五十萬鐵騎鎮南,北命其子禦龍將軍領三十萬禁衛大軍鎮北,以解外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