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
“遊戲,開始!”
一聲令下,周圍的景色瞬間變換,陰暗的森林變成了遼闊的草原,陽光傾灑在土地上,強烈的光線刺激的我眯起了眼睛。
“還挺有能耐嘛,沒想到你這個天天窩在陰森森的森林裏的老巫婆還能記得陽光是什麼。”
罪涅咬咬牙,皮笑肉不笑道:“說我是老巫婆,看來你的眼睛也隨著你的四肢在你那啟終樓裏退化了啊。”
“想想你的年齡。”
罪涅不想說話,將視線放到賽場上。裏麵的人已經開始廝殺,鮮紅的血液浸入草原,一個個麵露恐懼或不甘的屍體被快速腐蝕,吸收,最後化作草原的養分。從其他人臉上的麻木來看,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參與這個“遊戲”了。
我不忍繼續看,將頭別過去,罪涅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反而一臉興奮的拍手叫好,順便把絮幻也從背包裏提溜出來。我不悅的想把他塞回去,卻發現絮幻好像不一樣了。
之前的絮幻不過是個單純的小孩兒,雖然會故作成熟,但還是能看出來一點孩子氣;而麵前的這個絮幻,雖然和之前大致不差,卻多了一絲……破碎感和滄桑感?
我很少與人類交往,用詞也許不是很恰當,但在我匱乏的詞庫裏,這是最適合描述他的詞。
我默默的把手縮回去,打算看看這個絮幻是怎樣的。
這個絮幻單手撐著下巴,眼神淡漠,觀摩著“舞台上的戲劇”。遊戲已經快結束了,不得不說,我隨手挑的這個人還不錯,竟然能活到現在。
我很欣賞他,偷偷看了一眼罪涅,很好,她的關注點全在她的那個大漢身上,不錯的機會,我將一部分力量化作絲線,連接到這個孩子身上,將我的力量傳送到他手裏。
遊戲場上
玉錦突然感到體內出現了一股清流,細細的流過他的每一處,修補他的傷口。他想起遊戲前指向他的那個術士,抬頭望向她,發現她也在看著自己。
“為了贏而耍的一些小手段嗎?真夠……卑劣的。”
玉錦想著,不過他是受益人,想到他最大的對手那健碩而又強勁的實力,他默默低下了頭,力量是她給我的哦,不怪我哦!
“真敏銳呢,這就知道是我給他的啦?”我笑眯眯的看著這個小孩,越看越順眼,贏賭局的希望怎麼能看不順眼呢?我悄咪咪的又給他送了點能量。
“別一次性輸太多了,不然會被她看出來的。”
一直不說話的絮幻突然在我耳邊說起悄悄話,我撇了一眼他,“哦?你很懂嘛,你是怎麼知道的?”
“事件的重要性不在於緣由,而在於事件本身,你關注點歪了。”
他淡淡的說,我看出來他不想告訴我,也確定了他不是絮幻,畢竟那個小孩兒啊,最是膽小了,怎麼能無波無瀾的看著遊戲裏的人兒痛苦的掙紮,廝殺呢?怕是早就泣不成聲了。
我不再看著他,扭頭繼續看遊戲。遊戲裏隻剩兩個人了,一個是罪涅培養的……健碩的肥豬?另一個,就是我指的那個小孩。
“看不出來你很有眼光啊?不錯不錯,有資格和我的玩具遊戲。”罪涅哈哈大笑的說。
“你這玩具……長得還挺別致啊,你的眼光,還挺獨到?”
聽出我對她的嘲諷,她絲毫不在意,“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看那個小玩具,好像是快到強弩之末了吧,馬上你也要變成我的玩具嘍!”
我垂下眼眸,“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