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點,鬧鍾準時響起,沈沫揉了揉酸脹的眼睛,起床洗漱。抬頭看了眼鏡子,她瞬間呆住,她的眼睛還是像昨晚一樣腫脹,臉好像也有些腫,沈沫在內心瘋狂咆哮,她其實挺注重自己儀容儀表的,但卻不得不接受現實,洗漱完後敷了敷眼睛,但效果不怎麼樣,她的眼睛還是一言難盡,於是她放棄了,在櫃子裏找到墨鏡,又隨時丟進櫃子裏,便去廚房準備早餐。

快速解決完早餐後,沈沫坐在沙發上沉思,她在想:“那個季先生到底為什麼盯上她?又為什麼要用這種極端手段逼她?她身上究竟有什麼值得季先生這麼做……這些問題我暫時找不到答案,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爸媽現在應該還算安全,季先生還要用他們捆住我……”

沈沫沉思片刻,若無其事的起身收拾行李,她一直堅信答案就藏在問題裏,需要的隻是時間,而且有些東西知道的太早,會讓遊戲變得很無趣。

沈沫很快收拾好了行李,她還偷偷在一件衣服的口袋裏藏了一把手工刀,藏的很隱秘,一般人不會發現。

隨後沈沫便在客廳靜靜等待,等了很久才聽到敲門聲,她慢慢走過去,站在門口喊“你好哪位?”一道蒼老但有力的聲音回答了她:“沈小姐,季先生叫我來接您。”沈沫用三分不屑,七分憤怒的語氣回道:“他不是不見我嗎,怎麼,害了我父母還把我當成寵物了?他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他?”門外再無回音,沈沫心下了然,拿起手機,給好閨蜜孟瑜發信息,說現在自己很迷茫,不知道該怎麼辦,孟瑜回的很快,她安慰了沈沫,順勢出了些主意,叫沈沫先冷靜一點,去看看季先生到底想幹嘛,說不定沈沫父母還沒死之類的。沈沫在心底冷笑,關上手機沈沫又等了一會,起身將行李箱拉著,帶上墨鏡,開門看了眼來人,是個衣著樸素的老頭,老頭注意到她的視線,微微頷首,接過行李,領著沈沫上了車……

陳煜安站在窗前,悄悄地看著這一幕,雙手緊握,指甲險些嵌進肉裏,他知道沈沫會去哪,季先生的棋子裏麵有他的人,他會盡力保護好沈沫,沈沫一定會活著回來。

但他害怕,怕沈沫在那知道了真相,怕她知道後怨他的隱瞞,但是他必須這麼做,不然等真相水落石出,沈沫受到的傷害會更大。

車開了很久,停在郊區的一座莊園。沈沫被領下車,莊園裏的傭人把他領到三樓的房間,讓她在這裏休息片刻不要走動,行李稍後送上來。沈沫有些緊張地點頭,隨後進入房間,她故作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靠著門坐下,不久後卻又如被噩夢驚醒般抬頭,這房內四處尋找攝像頭,最終精疲力盡,卻一無所獲。沈沫稍微放鬆了一些,此時房間內無數個攝像頭,正記錄著她的舉動,但在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沈沫唇角微揚。她發現在房間的西南角,有一處視野盲區,但轉念一想,整個莊園到處都是監控,視野盲區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用。於是打算在莊園裏逛一逛,可是她房間被人鎖了,玄關處放了張紙條:晚宴開始前請勿隨意走動。沈沫盯著紙條看了許久,突然說了聲“這字還挺好看的。”

沈沫出不去,離晚宴開始也還有一段時間,她便開始研究這個房間,她平時挺喜歡看偵探小說的,對密室也很感興趣,如果這房間裏有個密室,那裏麵會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