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毅和溫哲來到洛羽身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後,溫哲開口道:“羽哥,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煩惱。”

“他們要是不聽的話,讓他們自己走就好了,沒必要說這麼多的。”

“費勁巴拉說這麼多,不見得有多少人領情,有些時候還是得強勢一些。”

“要知道,其他那三個隊,可不會有你這麼好說話的。”

洛羽睜開雙眼,笑著說道:“我這不是好說話,隻是為了之後能更好的開展工作。”

“強勢的那一套我當然會做,隻是不想把它用在一群孩子身上,沒必要。”

“那些話,他們能聽進去最好,聽不進去,也沒什麼所謂。”

“我沒那麼悲天憫人,說實話,他們怎樣與我而言其實都沒什麼關係,我隻是覺得說既然我是帶隊的,而他們又在我的隊伍中,那我理當做些什麼。”

“真要不管不問的話,不出事還好說,真出什麼事了,我心裏多少會有些不舒服的。”

“當然了,前提是大家得聽,他們要是不聽,那我就更無所謂了。”

兩人點頭,暗自長舒一口氣。

這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個洛羽。

滿懷狂熱,什麼都想管,什麼都想幫,心懷聖母心的人是走不遠的。

博愛之人,他們會尊重,會敬佩,但不會跟隨,因為死的比較快。

不是他們冷血,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力所能及時幫上一幫無可厚非,因為他們也會這麼做,但得分事,分時宜。

為不相幹的人嘔心瀝血,為不領情之人殫精竭慮,那是聖人做的事,不是他們該做的事。

權衡利弊是大家都在做的事,不計得失,不求回報,那是童話裏的故事。

人都是自私的,別說不是,否認的人,隻能說明你虛偽。

洛羽的話,有些人陡然警醒,發自內心的進行了反思。

有的人則當成了耳旁風,覺得大題小做,過於杞人憂天了。

眾人起身,來到洛羽麵前紛紛朝著他拱了拱手。

不管是真心誠意也好,敷衍了事也罷,起碼表麵工程看著是那麼回事。

洛羽擺了擺手,起身撣了撣衣服,言盡於此,後麵這些人無論怎麼做,他都不會再浪費口舌了。

他的話又不是聖言,沒指望他們都聽,他隻是把該說的說到,僅此而已。

他之所以答應來這萬嶺,隻是想給齊毅和溫哲,以及那些四區的人上一重保障。

餘下的人,聽,那就順帶的幫一幫,不聽,是死是活對他來說,都無關緊要。

“既然休整好了,那就出發吧。”洛羽開口說道。

隊伍按照先前的隊形再次出發,隻是這次慢了許多。

......

轉眼間,一個星期的時間過去了。

一片亂石堆內,洛羽正在呼哧呼哧的啃著羊腿。

齊毅嗦了嗦手指,喝了一杯小酒後,說道:“羽哥,咱們要不要稍微加快點速度?”

“不然以目前的這個速度,咱們就算到得了陰風嶺,回程的時間肯定也是不夠的。”

齊毅這麼一說,眾人也都紛紛投來了目光。

放下手中的羊腿擦了擦手後,洛羽問道:“距離陰風嶺還有幾天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