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拉同情這個女人的遭遇,但沒有立場指責她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且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女士,現在不是沉浸在懊悔中的時候。瓦勒斯卡先生身上的默默然很可能隨時失控,我們需要盡快找到他,您仔細回憶一下,他與你來往的書信當中,有沒有什麼線索?”
伊瑟拉的提醒讓女人找回了一些理智,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努力地回想著。
片刻後,女人睜開眼,眼神有些迷惘,似乎在努力解讀著某些信息,“每次他給我寄信,都隻有短短幾句話,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簡單問候……隻是偶爾會夾雜著一些奇怪的問題,比如我有沒有忘記他的弟弟,有沒有愛過那個孩子,我當時……沒多想,也不想回首往昔,隨意敷衍了一句……不記得了。”
伊瑟拉和紐特默默地對視,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
瓦勒斯卡成年飽受默默然的折磨,深知自己的生命已經所剩無幾,他用哥哥的身份以一種充滿痛苦和期待的口吻,寫信向他的母親詢問,她是否還記得他?她是否曾經愛過他?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隻有一句冷酷而殘忍的“不記得了”,無法想象,當瓦勒斯卡收到這句話時,他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和無助。
紐特不禁發出了一聲輕歎,他溫柔地拍著女人的肩膀,傳遞著無聲的安慰。他語氣堅定地告訴女人,他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尋找瓦勒斯卡,希望她能保持堅強,也希望她能在生活中留意任何可能的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漸漸降臨,紐特與伊瑟拉一同離開了她家。
在跨出院子的一刹那,紐特停下了腳步,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伊瑟拉,“抱歉,我的猜想是錯誤的,他沒有來找他的母親。”
伊瑟拉搖搖頭,“您已經盡力了,紐特先生。您的善意令人欽佩。”
她抬頭望向天空,此刻,一輪明月掛在天上,星星如同細碎的鑽石鑲嵌在深藍色的絲絨上,煞是好看,“他不會魔法,行動起來比我們麻煩很多,也有可能是他先去了別的地方,是我們來太早了。”
紐特讚同地點點頭,隻是他無法避免地回想起瓦勒斯卡和他母親之間令人揪心的書信來往,他不知道如何安慰這個失去兒子的母親,對瓦勒斯卡的去向也沒有頭緒。
紐特深吸一口氣,對伊瑟拉笑了笑,“走吧,我帶你去吃晚餐,明天再繼續尋找線索。”
伊瑟拉微微點頭,然後跟在紐特身後,她不需要準時回伯斯德莊園用餐,隻要跟埃爾維斯說一句在執行伏地魔的任務,並告訴他,伏地魔不允許她告訴第三個人,埃爾維斯往往不會多問,甚至她十天半個月不回莊園都沒事。
伊瑟拉與紐特一同朝著市中心走去,華燈初上,紐約的街道依然車水馬龍,霓虹燈映襯著夜空,讓這座城市顯得愈發美麗,而這座城市裏發生的種種故事,就像一幅幅畫卷,在夜色中緩緩展開,或美好,或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