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愣愣的站在一處大門外,身上傳來一股腥味,那是什麼味道呢?我不清楚,我看著人來人往,下定了決心走向那大門敲了敲。
沒過半刻,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清秀的臉探了出來,我抬起頭看向他,是個男子,他生得極高,東張西望一會愣怔了一下似乎是才發現我,然後低頭看向個子小小的我。
“你是何人?來我們府上作甚?”他的聲音清脆好聽。
我這才發現門外似乎無人看守,這麼大個院子竟無人看守嗎?
“辛府缺奴仆嗎?我什麼活都能幹的”破鑼的聲音從我的口中發出,我的聲音,沙啞難聽,窘迫的低下了頭不讓自己紅透的臉被看清,那是我可悲的自尊。
那張清秀的臉皺了皺眉後又嘴角上揚一點弧度說道:“明日我們府上要招丫鬟的,你給自己打扮幹淨好看一點,說不定就被哪位小姐看上了。”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眼前的大門被關上,向街邊走去,街邊林子裏有條小河,那的下遊鮮少有人來,我去那洗了洗頭發,看著水麵上自己的臉又開始發愣,自己的臉稚嫩可愛,小丫頭的樣子看著挺招人喜歡。
我看向自己身上如同破布一般的衣服,又顛了顛自己破布裏乞討來的幾十個銅板,我想了想,應當是不夠買一件衣裳的,索性便不想了,洗了洗臉然後跳進河裏,把身上的破布脫下在小河裏搓了搓,搓的那本是灰色都很淺了的衣裳微微發白,從懷裏掏出一片皂角又搓了搓直到那股腥味消失不見。
夏日的太陽又毒又辣,衣裳很快就曬幹了,而我本就疤痕遍布的身上曬的紅紅的,可到了晚上卻是很涼,我隻能躺在稻草上微微發抖。
第二日,日上三竿,我拿三個銅板買了一個燒餅,坐在陰影處吃完了走向辛府,辛府門前多了兩個看守的人,有幾個人等在門前,我站在那幾人的身後,過了會那張熟悉的清秀的臉出現,他東張西望了一會看到我了才揚起一抹笑,招呼我們過去。
他問了前幾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祖籍在哪,我沒聽,終於到了我問我的姓名時我又愣住了,我漲紅了臉語氣急促:“我沒有姓名,我從小無父無母也沒有祖籍...但我是從東邊走過來的,其他的, 我不記得了。”
那人皺了皺眉後說:“東邊?”停頓了一會後又自言自語道:“反正丫鬟入了府是要賜名的,但這無父無母無祖籍的...”
我又愣住了,想到以前的事我隻好搖了搖頭:“這般我也不是想讓大人為難.....”
隻見那人隻是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不要叫我大人,叫我陸管事就好,此事不是由我定奪。”他起身打開大門,“爾等且隨我進來。”
辛府很大,院外門進去有一段小石路,而路邊種了許多花花草草,我的心情突然愉悅起來,到了一處院落停了下來,那人走向門口敲了敲門,門被推開時從裏傳出了嬉笑聲,三位長得極美的女子微笑著慢悠悠的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