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年深秋中某一日的晌午,在一座算不上豪華的城市中,有著一處隱秘的巷子,這巷子裏有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少年,正坐在其中一處樓房門口,擺弄著他撿來的一根形狀如立柱般的樹枝。
這個少年名為程雲,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今年隻有十五歲,為了生存,他加入了本地的一個小幫派團體,每日幹些打雜探路的活,每一次幹完活,能拿到的錢也隻能維持勉強的溫飽,他雖然不滿足,但也沒什麼辦法。
在幫派裏有一台老電視,每次首領他們幹了一票大的之後,會擺宴席,喝慶功酒,那時才會打開電視消磨時光。
有一次程雲在電視裏看到一部電視劇的主角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那些大人物們,沒人能夠控製住他,他十分羨慕,也想要成為這樣的人。不過他也明白,隻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能永遠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可惜他隻是一個卑微的雜役,小小的斥候,怎麼鬥得過幫派裏那些窮凶極惡,常年刀尖舔血的惡徒呢?
“程雲!來新活了,快去探路!”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突然被一聲粗獷的聲音喊醒,程雲猛的反應過來,發現是幫派三組的組長張狂,也就是他這組的老大正在喊他。
“唉,又來活了,這樣子什麼時候才有出頭日呢”
晃了晃腦袋,收拾了一下心情,程雲喊道:“來了!”
轉身走進樓房,來到了張狂麵前,程雲問道:“大哥,今天是什麼任務?”
張狂看著程雲,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說道:“今天去葫蘆巷探路,搶一件東西,聽說隔壁幫派的二溜子居然綁架了我們市首富的兒子,嘿!我們去劫個道。”
聽完張狂的描述,程雲便明白了,看來又是常見的富二代綁架案,在幫派這麼多年,類似的任務他早就執行過許多次,算得上輕車熟路了,於是很快收拾好裝備就出發了。
葫蘆巷是一處偏僻的內巷,剛剛走到巷子內,程雲居然就看到了首富的兒子被五花大綁丟在了地上。
“奇怪,怎麼沒有人?”
程雲一邊想著,一邊慢慢靠近了這個富二代。他習慣性的拿出匕首,正準備靠近這富二代時,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混雜著一片刺耳尖嘯的刹車聲傳來,程雲知道,這是警察來了,正準備逃跑之時,卻發現巷子各個出口都已經被完全封鎖,無路可逃。
“歹徒!不許動!雙手舉高,放下武器!”
其中一個警察拿槍指著程雲說道。
沒有做多餘的反抗,他便停下了腳步,自己本就是一個普通小孩,每天營養不良就罷了,又隻有一把匕首做武器,哪裏鬥得過訓練有素又持槍的警察。
於是他丟下匕首,被帶上鐐銬,被帶到了警局。
警局的詢問室中,程雲消瘦的麵龐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憔悴,哪裏像是個十五歲的孩子。
“姓名,住址,工作都是什麼?”警察問道
“程雲,沒有住址,每天都睡在不一樣的地方,跟著幫派混口飯吃。”程雲用毫無感情的聲音答道。
“可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警察又問道
“知道,綁架罪”
雖然因為孤兒的緣故,程雲沒怎麼讀過書,但是天天混在幫派,對於一些罪行還是比較了解的,綁架罪情節嚴重他知道會判十年以上。
接下來警察又問了些雜七雜八的問題,比如為什麼綁架首富兒子等等,程雲知道哪怕自己解釋也沒人會信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所以幹脆就照著警察給的邏輯說了下去。
完成筆錄之後,接下來就要到法院判罪了,程雲常年混跡在幫派,對於這種結果其實早有心理準備,所以內心並沒有多少波瀾。
來到法院,法官端坐在台上,開始訴訟程雲的罪狀。
而此時程雲完全沒心思聽法官在說些什麼,反正聽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其實在牢獄裏也不是那麼悲慘,至少管吃管住呢。
正這麼想著,法官突然說道:“程雲,犯綁架罪,故意傷害罪,敲詐勒索罪,數罪並罰,判處死刑,立刻執行!”
這一聲宣判直接將程雲從思緒中拉了出來,他有些懵了,死刑?我就算是被冤枉,最多也隻是綁架了人而已,再怎麼也罪不至死吧?怎麼會是判處死刑呢?故意傷害?敲詐勒索?這些也根本是莫須有的啊!
一番完全摸不著頭腦的思索過後,程雲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但突然,程雲想起當時幫派裏一位老資曆的大漢曾經和他說過一件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