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了“w組”,方苗每天都是高強度的工作。她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每天下班以後都會被賀玲玲喝令加班。
方母很是心疼女兒的身體,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外孫,盡量不讓女兒操心孩子的事情。
路子言也很懂事,很是聽外婆的話,每天按時吃飯,按時睡覺。
這天,像往常一樣,放學後,方母接回外孫,外孫回家就陪外公看電視,方母在廚房做飯。
吃飯時,路子言一口飯不吃,說自己不想吃,這引起方母注意,她過來摸了摸外孫額頭是有些發燒,她趕緊用家裏體溫計給路子言測體溫。
“37.8度”
方母趕緊給方苗打電話,方苗此時正在加班開會,手機靜音狀態,無人接聽。
方母無奈便打電話給路肖雲。
路肖雲正在家裏跟父母一起吃飯,路家兩個老人聽說孩子病了,而且方苗電話還沒人接。
“這個方苗,離婚以後就跟變了一個人,總是加班加班。這樣工作哪能帶好孩子,要我說你還是把撫養權拿回來,讓路子言跟著我們。”路肖雲母親在一旁提點著路肖雲。路肖雲的父親也在旁邊附議。
路肖雲沒有發言,放下手中的碗筷,趕緊開車來到方苗母親家裏。他兒子耳朵通紅,臉很燙,迷迷糊糊的樣子,心疼極了。
抱起兒子放到車上,他驅車快速來到醫院,路上他給方苗打電話,方苗依然沒有接。
路肖雲此時心裏一萬個不痛快,不知道方苗為什麼不接電話,心裏還想著指不定方苗正跟陳以生在那兒鬼混,不方便接電話,也不知道是怎麼當媽的。
來到醫院路肖雲掛了個急診,冬季的兒科人太多,走廊的椅子上座無虛席,都是父母抱著孩子。路肖雲前麵排40個號,這晚上還這麼多人。
路肖雲看著有些燒的迷糊的兒子,不知如何是好。
路肖雲讓路子言趴在他背上,他背著路子言,在醫院大廳來回走動,他忽然看到牆上醫生欄裏掛著陳以生的照片。
他突然想到方苗有可能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沒有陳以生電話,於是他找到醫院值班人員,打聽到陳以生電話,想通過陳以生的電話問方苗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叫方苗來醫院。
正在值班的陳以生接到路肖雲的電話也是有些驚奇,他沒有講方苗跟自己分手的事情。
陳以生聽到路子言生病,而且還在急診排號,他起身快步從值班室來到急診,見到路肖雲,他沒有說話,從路肖雲背上抱起燒得迷糊的路子言,來到兒科診室。
他叫醒路子言將他放到椅子上,很熟練地叫醫生用聽診器給聽一下,自己一邊找體溫計給路子言測體溫。兒科醫生跟陳以生很熟悉,測體溫38度,聽肺部有些雜音,醫生開了一張化驗單,先查血。
陳以生拿過檢查單,掃描上麵二維碼付款,然後就帶路子言抽血。
路子言表現得很勇敢,很黏陳以生,一直要“以生叔叔”抱著,抽完血,陳以生在醫院藥房買了一張退燒貼給路子言貼上。
很快驗血結果出來,路子言屬於上呼吸道感染。
醫生建議孩子得輸液。
“那就趕緊輸液吧。”陳以生有些著急。
見路肖雲沒有吱聲,醫生開了輸液的單子交到他手中。
陳以生帶著孩子去輸液室,他一邊鼓勵路子言要勇敢,一邊又是去接水給路子言,叮囑多喝水。
這時方苗的電話回過來。
“你還知道回電話,你能不能照顧路子言,你若不能照顧路子言就把撫養權給我。”路肖雲有些生氣。
“我今天開會,手機沒有帶進會議室。”方苗姿態很低,說話聲音很小。
聽到兒子發燒她也很著急,趕緊開車來到醫院。
方苗來到輸液室,見路肖雲在輸液室外走來走去。
“子言呢?”方苗問道。
路子言聽到方苗的聲音便叫“媽媽”。
方苗走進輸液室看到陳以生陪著路子言。
這回也犯不上跟他說別的,抱起路子言,客氣對陳以生說道:“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陳以生看到如此陌生的方苗,心生寒意。
他一句話也沒說,自己壓根兒也不知道說什麼。
他摸摸路子言的腦袋,溫柔對路子言說道:“叔叔上麵還有事,現在有媽媽陪子言,你要乖一點,快點好起來,叔叔到時候帶你去遊樂園。”
路子言迷糊的點頭。
“多給他喝點水,記得半小時量體溫,如果有什麼事可以給我打電話。”說著就離去。
路肖雲不知道他們倆人已經分手,趁陳以生走出去,他就走進來嗬斥方苗。
“你是怎麼照顧孩子的?你自己工作忙就可以對孩子不管不顧嗎?”路肖雲吼方苗的話語,剛走出門的陳以生聽得清清楚楚。
方苗自知今天沒接電話是自己的錯誤,她一直沉默,不想解釋,也不想在公共場合怒懟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