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姐姐(1 / 2)

王鶴川沒去齊思妍那裏,他對齊思妍隻有感激沒有愛,在她麵前偽裝成愛她的樣子,戴著一張麵具,很累。

他開車去了沈知薇家,她是一個冰雪聰慧,真正獨立自強的女人,和她在一起輕鬆自在,能敞開心扉。

用她的話來說,你就是一個病人,幸好遇見我這麼無私奉獻的醫生。

事實也是如此,這十幾年如果沒有她的開解,恐怕他早就被仇恨的火焰吞噬殆盡。

王鶴川知曉她的心意,他們還能保持朋友的關係,就是因為都足夠清醒理智。一個清高,不屑去追求心裏有別人的男人;一個理智,不會去碰不愛的女人。

沈知薇開門時看見男人一張臉皺的像個老頭子,當下就明白這又是在他寶貝那裏吃癟了。

“抱歉,打擾你了。”王鶴川看見她一身酒紅色性感睡衣,以為屋裏有人,轉身要走。

沈知薇拉住他的衣袖,故作曖昧地說:“我說專程等你呢,你信麼?”

王鶴川推開她,輕車熟路的進屋直奔酒櫃,倒了杯紅酒,一飲而盡。

“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沈知薇一邊吐槽,一邊關上門,拿起沙發上的披肩披上,走到他身邊坐下,“這個世界能讓你喜怒形於色的人也隻有她了。早就告訴過你,糾纏下去,兩個人都會受傷,不如放手,才能成全彼此。”

“成全她和那小子麼?”王鶴川眸光森寒,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砰”一聲,杯子被捏的四分五裂,碎片紮進掌心裏,他仿佛感覺不到痛,狠戾地說:“她想都不要想,她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沈知薇歎氣,去拿藥箱,從夏煜做流產後,王鶴川的性格更執拗了。

在心理學上來說就是偏執型人格障礙,過於自負,極易產生嫉妒心理。無數次想過,如果他年少時沒有那樣一段淒慘的遭遇,如今的他應該會是怎樣一個溫暖的人。

然,這世界的事隻有結果,沒有如果。

沈知薇沒想到以前學過幾天護理,現在倒是派上用場。幫他包紮好後,放上一段舒緩的音樂,又陪他喝了幾杯,與其悶在心裏,壓抑的難受,不如一醉方休,來得痛快。

王鶴川喝的酩酊大醉,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睡夢中還在呢喃:“夏煜,我愛你……”

沈知薇蹲下身坐在地板上,手不受控製的撫摸著他額前的碎發,幾滴清淚落在男人的頭發上,夏煜我真羨慕你,他的心,他的夢,他的人都被你填滿了,沒有人能擠進一絲一毫。

借著酒意,吻上了他的唇,男人熱烈的回應著她,淡淡的紅酒味道縈繞在鼻尖,他的吻灼熱,一寸一寸落在她的脖頸上。沈知薇第一次不受控製的想要更多,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忽聽他醉意朦朧的低吟:“夏煜,夏煜……”

沈知薇瞬間清醒,一下推倒了他,她也癱坐在地上淚水漣漣。

音樂不知何時循環播放到《夢中的婚禮》,她記得這首曲子的背後含義是無法得到的愛。王鶴川,你可知道,我也想肆無忌憚的去愛你,可我知道一旦那麼做,你就會徹底離開我。高傲如我,卻寧可藏住愛,默默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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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大雪,夏煜也忙的不可開交,頂著風雪,穿梭在街頭巷尾,拍照寫稿。

偶爾見到王鶴川的身影都是在新聞裏,他在忙著和齊思妍秀恩愛。兩人出雙入對,如膠似漆,王鶴川還為她拍下了一條價值千萬的項鏈,一時間占據了各大報章雜誌的頭版頭條。

夏煜就連在餐廳吃飯時都能聽見有人在討論他們羨煞旁人的戀情,也許就快結婚了。

不想聽,不想看,偏偏他總是闖入她的視線,如同風雪冷冷地打在她心上,整個人遍體生寒。

她苦笑著想,結婚也好……

今天她去新陽路跑新聞,近幾日那裏經常有十幾輛車上演飆車,據說是一群家世顯赫的二世祖。

天氣惡劣,道路結冰,又是深夜,路燈昏暗,夏煜開的緩慢,還是不小心陷進雪堆坑裏。猛踩油門,車輪摩擦地麵嗚嗚直響,挪動好一陣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