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場大雨洗去了空氣中的塵垢,遠山在黎明時刻好似鑲了一圈金邊,清新的空氣伴著鳥語花香。枝頭的嫩葉上還掛著晶瑩剔透的露珠。
美麗的風景並不意味著這一天是美好的。
“梔子!”
“在呢!”
渝在客廳的呐喊驚醒了梔子,同時也驚醒了其他在家裏睡覺的人。
梔子馬上從床上彈起來,腦子一根弦沒跟上,迷迷糊糊的換了衣服,簡單的一番洗漱就匆匆下樓。一點不在意她梳了跟沒梳似的雞窩似的頭發。
她的房間在三樓的最裏麵,在二樓的拐角處,她和剛出來的瓷撞了個滿懷。
梔子一個踉蹌 險些摔倒,還好瓷一把拉住了她 。
梔子扶著扶手,好一會兒腦子才跟上節奏。
“你還好嗎?”瓷關心道。
“我沒事的爹爹,不過是起的太快,腦子沒跟上,嘿嘿。”梔子略微有點尷尬。
梔子跟在瓷身後來到客廳,渝正趴在桌子上emo。
昨天晚上商量的讓梔子幫祂看住唯一一瓶凍牛奶,某人信誓旦旦的說沒問題,絕對看住,結果早上愣是沒起,然後奶就飛了。
“那個……渝哥,要不然我賠你一瓶?”
梔子坐在小木凳上,瓷很認真的在給她紮頭發。
“咦,爹這是要給這小屁孩紮辮子嗎?”渝剛要抱怨,突然發現瓷神情專注的在紮頭發。
“是啊。”瓷露出微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還記得很久以前,瓷也紮著辮子,後來紮了一段時間的馬尾。那時候祂的老師——蘇,好長一段時間以為祂是女孩子。
蘇也給瓷紮過頭發,隻是不怎麼好看,所以也就紮過一兩次,後來……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祂們就沒再聯係了。
再有聯係是,已經是俄當家了。
瓷紮的辮子依然很好看。不過梔子最近主打的胡蘿卜風,用品上會有胡蘿卜圖案,皮筋上也不例外。
“今天也要別胡蘿卜嗎?小蘿唄?”渝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尋找蘿卜窩。
“別在這個吧。”梔子遞來一個五角星的發卡。
這可跟她的胡蘿卜不符啊。
“為什麼呢?是不喜歡小蘿卜了嗎?”瓷別上小五角星。
“因為爹爹今天的耳墜是五角星呀。”
爹爹是大五角星,保護著小五角星。梔子也要保護爹爹,小五角星,也可以保護大五角星。
正說著,一個聲音從二樓傳來,有點懶散,帶著一點挑釁:“凍奶就是好喝呢。”
渝回頭,和川來了一個對視,險些擦出火花。
昨晚川出來找水喝,路過二樓的休息室,看見梔子和瓷在打遊戲,就問了一句,梔子說在冰箱裏,瓷說喝涼的不好要去給祂燒水。
倔不過川,瓷終於沒去燒水。
梔子和瓷對視一眼,在渝回頭時已經跑了出去。
“叮咚。”
渝掏出手機,是梔子的消息,不過是用瓷的手機發的。
「對不起渝哥,回頭賠你一箱凍奶!」
渝看著感冒剛好的川,又看了看梔子的消息,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奶的問題,關鍵是感冒剛好怎麼可以喝奶呢!至少渝認為不可以。
兩人出了門,相視一笑 明明知道渝不會生氣,可是就是想先逃再說。萬一真的生氣了,一口方言能淹死梔子。
梔子打了輛出租車往中心公園方向。
其他人應該已經到了吧,可能除了美和斯特。這倆是慣犯,常常遲到。已經習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