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的牆壁褪去了曾經的光彩,顯露出歲月的痕跡。窗戶上的玻璃已經破碎,被塵埃和蛛網占據。門上的油漆剝落,門鎖也早已生鏽,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熱鬧與喧囂。
院子裏的水井幹涸了,井口周圍長滿了雜草,水桶也破舊不堪。曾經用來晾曬衣物的晾衣繩,如今也已斷裂,無力地垂落在一旁。
或許這裏曾經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如今卻隻剩下一片寂靜。隻有風兒吹過,才能帶來一絲生氣。這座院落見證了歲月的變遷,也讓人感受到了時間的無情。
二丫站在院落前麵,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李哥,怎麼會這樣?”
”別難過,二丫,農村的房子時間久了沒人搭理,都是這樣。來,我們收拾一下就好了“。我拉著二丫走向院子。
院門兒是用竹排編織的,看上去還挺接地氣。上麵還爬滿了爬山虎,我用手想扯掉上麵的雜草,嘩啦,竹片散落一地。
“啊,這門還訛人呀?,我可沒用多大力氣”嚇得我趕緊向二丫解釋,
“嘿嘿,我又沒說怪你,這麼多年風吹日曬的。還能站立不倒,已經不錯了”。二丫被我逗笑了。“李哥,我去田阿嬸家借把鐮刀,和鐵鍬。我們用手弄到天黑也弄不完,還剌手”。
“行,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去吧?”
“你在這等著吧,我馬上就回來。”二丫轉身朝著村裏跑去。
我打量著這座小院,心中感慨萬千。雖然它略顯破敗,但我能想象出它曾經的溫馨與美好。我決定親手讓它恢複往日的生機。
沒過多久,二丫拿著工具回來了。我們一起動手,清理雜草、修補房屋。幹了一會兒我就有些發愁了,這雜草太多了。啥時候弄完?
就在這時,在通往村裏的小路上,來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一字排開。有扛鐵鍬的,拿掃帚的,還有拿鐮刀,簸箕的。老遠一看,還以為是農民起義軍呢?。
二丫也看到了,趕緊出去迎接,
盡管工作量很大,但我們幹得熱火朝天。漸漸地,小院有了些模樣。“……阿嬸,阿伯,阿叔,阿姨,”二丫親切的問候了一遍。
“二丫,你啥時候回來的,咋不提前說一聲?”
“是啊,你提前打個電話。也好讓阿達去接你”?
“就你自己回來的? 你爺爺呢華神醫呢?”
媽的,沒看見一個大活人在這裏嗎?這是把我當空氣了。
一提起二丫的爺爺,二丫的臉瞬間難看起來。不過很快就從悲傷中走出來。畢竟人已經去世五年多了。
“我爺爺在五年前一次空難中去世了。遺體都沒找到。這次回來就是想給他安葬衣冠塚”。
“啊,去世了,多好的人呢,太可惜了。二丫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華神醫的葬禮大伯給你安排”。
“謝謝你大伯”
“哎,二丫,這是你男人嗎?長得可真帥氣,真招人稀罕”。
稱作大伯的男人打斷了婦女們的說話“大家別站著了。邊說話邊幹活吧。天黑之前把院子收拾出來”
大家紛紛行動起來,有的除草,有的掃地,還有的修補屋頂。我也不甘示弱,幫忙搬重物、打水。二丫感激地看著大家,眼裏閃爍著淚花。
忙碌了幾個小時,院子終於煥然一新。大家圍坐在院子裏,聊起了家常。我靜靜地聽著,感受著這份濃濃的鄉情。
夜幕降臨,大家相繼離去。臨走時那個大伯告訴二丫,“晚上給華神醫舉行一個辭別儀式,村兒裏的長老我去通知。”
二丫和我走進屋子,點亮油燈。雖然簡陋,但卻充滿了溫暖。讓我又回憶起小時候的場景。
這是我的肚子突然咕咕叫起來,一直忙著收拾院子,中午飯都沒吃。不餓才怪。
“李哥,是不是餓了?”二丫關心的問。
“是啊,你不餓嗎?現在啥吃的也沒有了。咋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