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深夜中,間斷的從一間宿舍裏傳出莫名的笑聲,笑的是那麼的無規律,笑的是那麼的開心,這笑聲在深夜中是那麼的清晰。
“喂,喂,陳斌,睡著了嗎。”聲音壓得特別低,生怕把這笑聲給打斷似的。
“還沒呢。”陳斌將頭從被窩裏伸出來小聲說,“你看我上麵的那個,笑得可真開心,不是夢到美女就是夢到發財了。”
“嗬,一定是夢到他向曹葉紅告白,並且曹葉紅接受了他的告白吧,可能兩人正幹著少兒不宜的事。”王正民將手從被窩裏伸出壓在頭下,臉朝陳斌的床鋪的方向,側著身子,壞笑著說。
“不會吧,就是那個臉特別大,鼻子還有點扁的那個女的啊。”陳斌很吃驚的小聲說。
“看你把人家說的,但人家曹葉紅蠻白的啊,一白抵三醜,你不知道啊,再說人家那身材多好啊,一米六五的身高,那胸大的啊,即使穿再厚的衣服,也蓋不住她那兩座挺拔而高聳的乳峰啊,那腰細的啊,恐怕我的大腿都比她粗,那屁股大的啊-----”
“喂,你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老實交代。”陳斌打斷王正民的話,將聲音壓得更低了,就怕被別人聽到似的,還帶著詭異的微笑說。
“她長得是蠻漂亮的,不過她不是我的菜啊。”王正民將身子平躺,臉朝上,將雙手伸出被窩,交叉放於胸上,“哎,還是早點睡覺吧,說不定我也能在夢中夢見我的夢中美女。”
“恩,我們一起做夢吧,嗬。”
夜又靜了下來,那個莫名的笑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息了,走廊上微弱的燈光透過門窗照進這連著窗台也不足三十平米的宿舍,宿舍的牆上的白石灰膏都已經泛黃,有好多處石灰膏都已經掉了,露出黑色的水泥,還有幾處石灰膏雖然已經離開了牆壁,但因為是和旁邊的吸附在牆上的石灰膏是連在一起的,所以還沒掉下來,看樣子它還不想掉下去,就這麼的結束它裝點房間的使命。房間的兩邊放著兩張上下鋪的床,床上的鐵鏽跡斑斑,陳斌的上鋪中間床板大都已經斷裂,隻是放些衣服之內比較輕點的東西,要是放稍微重的東西,恐怕這上鋪的床板就會被壓斷,另一邊就是王正民和閆鬆的床,閆鬆睡上鋪,王正民睡下鋪,當閆鬆稍稍翻身的時候,這床就晃了幾下,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似的,難道閆鬆很胖嗎,可他隻有五十八公斤,因為他比較瘦才讓他睡在上鋪的吧。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桌子,桌腿斷了一條,是將一根木棍捆綁在桌腿上,用以支撐桌腿的,桌子上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又厚又大,一看就知道是台老式的筆記本電腦,恐怕送給別人,人家都不會要。還有幾個空的啤酒易拉罐和三副眼鏡,易拉罐的外表幾乎都已經變形,中間都憋了下去,明顯是被很大的力給捏扁的,難道他們都對這易拉罐有仇嗎,居然對它們施用如此的暴刑,眼鏡一個是黑框的,一個是金絲框的,一個是淺藍色框的,不過鏡片都挺厚的,應該都在四百度以上吧。兩張床下的鞋子都蠻舊的,應該是穿了很長時間了,其中還有一雙還開了口,不過穿上去應該蠻透氣的,房間的裏麵還放著一個折疊衣櫃,三個密碼箱。從房間的裏麵進到陽台,左邊有一個洗漱池,牆上還有一麵鏡子,洗漱池上整齊的放著三個漱口杯,杯裏都放著牙膏,牙刷。地上放著六個盆,三個小盆,三個大盆,都是小盆放在大盆裏,兩兩成疊,總共三疊,小盆裏都放著洗頭膏,沐浴露,毛巾,還有擦澡巾。陽台的右邊是衛浴間,衛浴間的門鎖早已經掉了,隻剩下一個鎖眼,說明這門以前的確是裝過鎖的,衛浴間的中間放著一個馬桶,不過馬桶蓋也不知所蹤,馬桶的正上方有個熱水器,熱水器的右邊有個淋浴頭,好像還是新的,應該是最近才換上去的。
這三個小夥子一看就是八五年後,應該都剛大學畢業不久,在人們的印象中,大學生不是應該一畢業就會有很好的工作,可這三個大學畢業的年輕人,怎麼會住在這麼差的環境裏,難道他們就甘願永遠住在這麼一個又小又破舊陰濕,而且還幾個人合住在一起的房間裏嗎?其實他們也想出去自己租個房子住,可這點微薄的收入,如果出去租房子住,再加上日常的開銷,就憑這點微薄的收入,恐怕一個月下來,一分錢也不會省下來,說不定還要伸手向家裏要錢,父母已經竭盡全力讓他們大學畢業,本應該是讓父母享福的時候,不給家裏寄錢回去就算了,怎麼還好意思再向家裏要錢呢,那麼他們有自己的夢想嗎,回答是肯定的,隻不過殘酷的現實讓他們望而卻步了,每年都有上百萬的大學畢業生從校園走到社會,家庭條件好點的,大學剛畢業就能找到令人羨慕的工作,而其實大多數大學生的家庭都不是怎麼太富裕,恐怕還有些大學生,上大學的錢都是從親戚那東拚西湊借過來的,條件實在是不允許他們有什麼夢想,如果隻是有夢想卻沒有條件讓你去實踐,那這夢想可真的就是在做夢了,這宿舍的三個年輕人現在正各自做著自己各自的夢,難道他們的夢想,也就隻能在睡覺的時候做做了嗎。第二章美女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