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婉清的印象中顧望舒總是溫溫柔柔的,但身邊卻沒有很多親近朋友,許多貴族小姐想同她交好,她也隻是笑著簡單回應幾句。
徐婉清心裏現在甜滋滋的:沒想到望舒姐姐竟覺得與我一見如故。
“望舒姐姐都覺得與我投緣,還一口一口徐小姐的叫我,我叫你姐姐,你卻叫我徐小姐。”徐婉清語氣有些埋怨,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我也覺得和望舒姐姐投緣的很,不過也不奇怪,畢竟咱倆其實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顧望舒一聽到徐婉清這樣說便笑得更甜了,笑吟吟地問道:“那清清說說我們哪裏相似呢?”
“嗯……”徐婉清聽到這話,一時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說,“姐姐和我一樣都與那些公子小姐聊不來!”確實聊不來,不過顧望舒是她自己不喜同別人聊天,而徐婉清是別人不愛與她聊天。
顧望舒沒有反駁,隻是笑著說:“看來清清與我確實相似,甚好甚好!”
徐婉清與顧望舒兩人在一起,就像是兩個被關久了的話匣子突然被打開了。
徐婉清剛講她之前同張玥賽馬結果從馬上摔下來,顧望舒一聽就心疼道:“從飛奔的野馬上摔下來,那清清肯定很痛了。”
“姐姐怎麼心疼上了,我現在不都好好的嘛。”
徐婉清將昏迷醒來後的故事繪聲繪色地大致講給顧望舒聽,顧望舒雙手撐著腦袋,眼睛亮晶晶地盯著徐婉清,聽得是津津有味。
顧望舒為了多聽一會兒故事,特意讓船夫多劃一會兒,慢些回去。兩人聊得開心,一時都忘了時間。
日漸黃昏,天色也慢慢暗下。逸心湖邊,秋雲三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徐寧語早就從船上下來了,可就是不見小姐的人影,小姐會不會出事了?”秋雲急得眼淚不斷往下掉。
子夜安慰道:“我與子寒順著岸邊都找過了,都沒有發現主子的蹤跡。湖中現在隻剩一艘船在往回劃,如果這艘船上沒有主子,那主子才是真出事了。”
秋雲一聽這話,“哇”得一聲大哭出聲,抽泣道:“如果……小姐出了什麼事……嗚嗚那我也不活了。”
子寒一臉震驚地看著子夜,心想道:“你就是這樣安慰人的?”
子夜一看秋雲哭得那麼厲害,不知所措地說:“秋雲啊你快別哭了,省點力氣吧,不然待會兒萬一主子真出了什麼事,你都沒力氣哭了。”
“哇!”秋雲哭得更大聲了,“小姐啊!”
“子夜!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子寒實在受不了地說道。
子夜一臉茫然,但見子寒有些生氣,便乖乖把嘴閉上。
船靠岸了,杜若將船艙的簾子拉開,徐婉清和顧望舒相互挽著手走出船艙。
“小姐啊!”徐婉清剛走出船艙,都還沒走下船就聽到秋雲的聲音,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秋雲就已經衝到船上撲在徐婉清懷中。
“小姐你去哪兒了呀?你可把奴婢給擔心壞了!”秋雲聲音都還帶著哭腔。
徐婉清和顧望舒相談甚歡,都忘了還有三人等著自己,看到秋雲雙眼紅腫,心裏愧疚得不行。
“好啦好啦,別哭啦,待會兒再給你講發生了什麼。”徐婉清用手帕輕輕幫秋雲擦著臉上的淚痕,然後拉著她的手說道:“秋雲,這是相府二小姐顧望舒,還不快行禮。”
秋雲一聽這話,瞪大了自己淚眼看了一眼顧望舒,然後福著身子怯怯地說:“奴婢……奴婢給顧小姐請安,奴婢失態了,還請顧小姐原諒。”
秋雲心裏詫異得很:這顧望舒可是世家貴族裏的大名人啊,多少人想同她交好,可她向來對誰都是淡淡的,也不曾與誰親近。我家小姐同顧小姐隻有過見麵之緣,連話都不曾說過,怎麼還一起同遊,還手挽著手,這小姐不是去偷聽徐寧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