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瀟穿越了,他已經穿越過來很久了,終於開始接受並且適應了這個設定。他一個二十三世紀美好年華的青春美少年,網文那是沒少看,一開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就是穿越了嗎。他這麼聰明伶俐又英俊,就算是在異世界也能混的很好。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穿越過來的宿主是這麼個男人呢。雖然這宿主長得驚天動地的好看,還是個有錢有勢的江湖一把手,可是他無惡不作,喪盡天良,嗜殺成性還天天被人暗殺。這不胸口上的刀傷還沒好呢。沈月瀟隱隱約約能感知到一點宿主的記憶,隻是大都不清楚。他知道宿主叫做秋瀟,字澤禹。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大魔頭。這胸口上的傷是他嫂子插的,據傳聞說他喜歡自己的嫂子。這個傳聞嘛自然是他想方設法從底下人那打聽來的。沈月瀟才穿越過來的時候,宿主隻剩下一口氣了,隨時就要不行了,自己一來就把那口氣給吊回來了。回光返照,這返的時間有點長了,他當時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態。總之感覺自己半浮著,模模糊糊地俯瞰這一切,有點像是在做夢。他看著那身上還往外冒著血的人,從床榻上坐起來,快速穿上衣服,遮蔽住血跡,拿過一旁的佩劍,衝出了屋子。外麵一陣喧嘩和兵器碰撞的聲響。等男人回來的時候,雪白的長衫和臉上染滿了鮮血,就像是從地獄裏殺過來的殺神。男人終於體力不支,被扶著躺回了床上。他跟自己對視了一眼,沈月瀟被對方嚇得心髒撲通撲通地跳了幾下。那張臉因為沾滿血汙無法辨認清楚,但那雙眼睛卻生得極其好看。冷冰冰的鋒利卻若星河一般美得驚心動魄。那雙眼睛看著自己,似乎是流露出一抹疑惑,隨後嘴角牽起了一個弧度。聲音暗啞地開口說道:“龍五,我隻能保天啟宗到這一步了,你遣散門徒,速速離去。”沈月瀟心想:“龍五?是個好名字。”龍五道:“宗主莫要胡說,屬下已經派人去尋龍一了,隻要龍一回來,毒自然就能解了。”沈月瀟心想:“龍一?難不成還有龍二啊,這個係列的兄弟該不會有七個吧?”秋瀟道:“我活不了了。”男人語氣蒼涼疲憊,卻又帶著幾分解脫的意味。秋瀟道:“等我死後,把冉天星放了吧,莫要為難她。”沈月瀟道:“滿天星?看這場景應該是古代啊,果然是自己文化不夠,所以夢裏人的名字就這般隨意了嗎?”秋瀟並沒有在意旁邊的龍五在說什麼,而是直直地看著頭頂上懸浮著的沈月瀟。嘴角蕩開了一抹笑意,釋然地問道:“你是來接我走的吧。”沈月瀟道:“嗯……那啥不是的,我就是做著夢。”沈月瀟話音剛落,就像是被卷入旋渦之中,不受控製地往下砸去,之後,整個人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沈月瀟全身散了架的疼,等他再次睜開眼睛,入目的是輕垂的紗帳,身上蓋著的是軟緞棉被,床是黑木雕花的。整個屋子的裝修風格是仿古風格,沈月瀟心想:“這仿的也太逼真了吧。”沈月瀟腦子一陣發昏,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喊著。龍五道:“宗主您醒了,我去叫大哥。”沈月瀟回了回神,才發現自己不像是在做夢。他嚇得猛然坐起來,之後又被疼的嘶著氣啊了兩聲,躺了回去。沈月瀟想:“等等等等,自己的聲音怎麼這麼奇怪,不是不好聽,就是跟自己的聲音相比更為渾厚,很有磁性。難不成感冒了?”而且腦袋酸脹。很多奇怪的信息跟記憶在眼前走馬燈似的一直不停的轉。沈月瀟發現自己的聽力和視力尤為出色,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接著便有人進了屋子。他忍著全身了疼痛,扶著床榻想坐起來,卻又被人按住了肩膀,又躺了回去。龍一道:“別動宗主,我幫您把把脈。”沈月瀟想:“宗主是個什麼玩意兒?”床榻旁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穿著墨綠色的長衫,高束著馬尾,眉眼溫潤,神色淡然,一隻蒼白的有些發青的手正握著自己的手,兩根修長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脈搏上。沈月瀟看著帥哥有些失神,隨後大腦整理出了幾個信息來。自己穿越了,穿越在了一個名叫秋瀟的男人身上,而秋瀟就是天啟宗的宗主。沈月瀟怔怔地看著旁邊麵如冠玉的男子身上,這個男人他腦海中有印象,名叫龍一,在天啟宗屬於醫術擔當。沈月瀟心裏麵一時間無法接受,他不指望自己穿越還能挑個好角色,但至少性別給他換一換。他一直想體驗魂穿女主的感覺,最好是那種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呃,長相無所謂,他可以化妝打扮的,最主要就是身材好,自己還可以欣賞啊。好吧,性別相同也可以接受,但至少給個係統什麼的吧。他閉著眼睛感知了一下,就魂穿了,啥也沒有啊。然而令沈月瀟沒想到的是,他不僅沒有如願以償的體驗魂穿女性的不同體驗,還時不時地會穿越出去,跟秋瀟這個魔頭共用身體,還天天被威脅。龍一道:“呃,宗主,宗主。”沈月瀟的思緒被龍一喊了回來,他呆呆地望著對方道:“啊啊?”龍一怪異地看著自家宗主一眼,總感覺對方有些奇怪,想著可能是重傷所致,便又說道:“宗主,屬下還要再幫您施一次針把餘毒逼出來。”龍一說著說著就按住了沈月瀟的胸口,另一隻手捏著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銀針。沈月瀟心想:“一個英俊的男人在摸自己的胸,這有些不妥吧,雖然他長得好看,自己也是個男人,可是素不相識總覺得有些奇怪。”待銀針逼近,沈月瀟猛吸了一口氣,嚇得推開對方的手說:“要不,要不還是吃藥吧。”沈月瀟掙紮著要起身,就被龍一強行按住了,龍一道:“宗主,屬下也是為您好,冒犯了。”沈月瀟剛想破口大罵,突然聞到了一股異香,接著就昏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啊,旁邊坐著麵目剛毅的男人,正在給自己擦汗和胸口。沈月瀟差點又要罵人了,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摸他的胸啊,他的胸都被摸平了,啊不對,他的胸本來就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