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這個頭磕下去就沒有再抬起來,靜貴妃也沒有勸他,靜靜的退了出去。

喬妱和齊北淵一行人進城,先回了北王府換了素衣準備進宮。

喬妱待在府裏並沒有跟著,她又不是嘉佑帝的臣子,實在沒有必要去送他最後一程。

齊北淵留了一些人保護她,和齊煜帶著其他人直奔金陵行宮。

在城內一路暢通無阻,自是無人敢阻攔,到了行宮門口,卻被薛家兄弟攔住了。

“齊北淵,你可知罪?!”

“先帝龍馭賓天,宣你們齊家進金陵,你們為何遲遲不到,足足晚了一天路程…?”

薛承和薛蟠實在不甘心就此罷休,他們派出去的人怎麼會失敗了呢?!

而且為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是不是有什麼原因錯過了。

不管什麼原因,他們一定要先發製人,先給齊北淵一個下馬威!

不等齊北淵說話,齊煜已經一腳一個把兩個人踹了出去。行宮外的護衛都沒來得及反應,待他們想要上前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一隻腳踏在薛承胸口,冷冷的看著他。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如此和我父王說話?!”

薛承看著用腳踩著自己的少年,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孩子一腳踹飛,不但沒有回答齊煜的問題反而囂張的反問。

“你又是一個什麼東西,居然敢打朝廷命官,你個黃口小兒,你不要命了?!”

薛承這番話說的氣勢十足,可是他忘了,他可是被踩在腳下的那一個。

齊煜沒有說話,而是腳下用力,用行動告訴他自己是什麼東西。

薛承隻覺得那隻腳像一座大山一樣壓著他的胸口,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難,胸腔像要爆炸一樣的疼,他艱難的擠出兩句話。

“齊北淵,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快將他們拿下!”

護衛聽到命令,剛想上前,聽到一聲慘叫,薛承被踩的噴出一口血來。

那個少年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們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踩碎他的胸骨…!”

護衛們被這前麵的氣勢嚇住,不敢上前,也不敢說話。

薛承不能說話了,薛蟠繼續叫囂。

“齊北淵,你好大的膽子?!”

“行宮門口行凶,你想造反不成…!?”

不等他說完,齊煜一抬腳,已經奄奄一息的薛承再次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薛蟠的身上。

薛蟠被砸的哀嚎一聲,也噴出來一口血。

齊北淵上前兩步看著薛家兄弟,淡聲問他們。

“我齊家就是想反了你又能怎麼樣…?!”

薛承和薛蟠不敢置信的看著齊北淵,他們不敢相信他居然敢說出來。

那是不是他們齊家真的打算反了,齊家若是反了,又有誰能擋得住?!

這是想拿他們兩個祭旗嗎?!

行宮門口鬧出這麼大動靜,裏麵的人自然也聽到了,紀王匆匆趕過來,看到這一幕也有些傻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看到如此劍拔弩張,隻能打圓場道。

“北王何必一回來就大動幹戈?!”

“你是為了吊唁先帝回來的!”

“何必和他們計較…?!”

這次齊煜沒有說話,齊北淵看著紀王,淡聲發問。

“王爺可知他們兄弟買通影月堂餘孽半路劫殺我們之事?!”

紀王一愣,馬上回道!

“怎麼會有此事?!他們怎能如此大膽!”

“本王的確不知…!”

齊北淵看著紀王。

“王爺不知道就好!王爺說得對,現在的確是先帝入土為安最要緊!”

“薛家兄弟和影月堂的事情咱們以後再說!”

說著又對齊煜道。

“煜兒,跟父王進去拜見先帝!”

齊北淵說著越過紀王,徑自向裏麵走去,齊煜抬腳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