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在我們心裏。”
他沒有要針對誰，如果是報複，那些年，他早就動手了。他知道她一定會出現，他也知道，遲早會有相遇的一天。
他告訴有高卓，“我跟她之間，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莊予琛有沒有做，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事情的結果。”
“那如果他做了，就要接受法律的製裁，莊予溪不會罷休的。”
他沉默，最後才說：“那隻有法庭見。”
“一定要這樣嗎？如果為了公司，我可以......”
高卓沒有說完，他打斷了，“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承擔後果，沒有例外。”
高卓沒再說話。
高潔有意派遣高卓去新加坡分公司任職的事，左懿跟他提了，他說：“高總的意思是派你去，他問我的意見，我什麼都沒說，看你自己。”
高卓想了一下，問他：“如果我答應去，你是什麼態度？”
他看他，輕笑了一下，“這話你不應該問我。”
高卓知道他所指，聳聳肩，“我暫時不打算結婚。”
“這是你的事。”左懿太了解高卓了，一向事業為重，雖說和盧微雪感情一直穩定，但這兩年來，似乎也沒有太大變化，他有時候都懷疑這家夥已經有了居家男人的意識了。
這句話在高卓看來就是嘲諷，知道他被老頭子催得緊，他這句話倒是說得夠涼快。
“你呢？什麼時候走？”高卓問他。
他的心沉了一下，看向門的方向，這個時候，他腦子裏立馬就閃出了她的身影，特別清晰。
去美國，也許一年，兩年，也許會更久，他想過，是不是不能錯過她，他們之間，是不是真的需要彼此都嚐試邁出那一步。
四年了，不是刻意要去緬懷愛情，而是當有人出現的時候，總是要去想，這一段，是不是屬於自己。
他清楚地記得她說自己是“下屬”，她說她會努力做好下屬，這個字眼，是不是告訴他，他們之間沒有可能，他不知道，他記得他問過她，“那麼高卓呢？他也是下屬嗎？”她的回答是“都一樣”，他知道那一瞬間他是生氣，見過她在高卓麵前的姿態，為了工作，她可以跟高卓據理力爭，可是在他麵前，她永遠像一隻小綿羊。
他抬眼看高卓，這個細致入微的男人，他很想知道他對那個女孩子到底是不是也隱藏著感情，可是他眼裏的清白，那麼清晰可見，作為一個男人，他可以吃醋，卻不可以去跟自己的兄弟搶女人。
“處理完這些事，我想帶若溪出去走走，平時太忙，都沒好好陪過她。”他轉移了話題。
高卓點點頭，“是啊，天天應付資本家和打工仔，都沒好好放鬆一下了。”
“怎麼樣？一起？”左懿問。
他搖頭，“她今年進修MBA，比我還忙。”
“MBA？”左懿疑惑，盧微雪是不是在大學教書嗎？
“她說趁年輕多學點東西，隨她去吧，反正我忙起來也沒時間陪她。”
“女人的心思......”
他不打算再跟高卓繼續這些話題了，看了看腕表，好像應該到時間去接若溪了，於是起身拿起車鑰匙，告訴高卓：“外派的事你想清楚，跟微雪商量一下吧！還有你爸那邊，估計也有難度。”
高卓點頭，“嗯，我明白。”
兩個人一前一後出辦公室，又惹來一陣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