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花落魄(一)(1 / 1)

“叔叔,你說的這些可當真?”一個小男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盯著那戲本子,一身穿著破爛不堪的男人怔怔的看著遠方,嘴裏吐出一口長煙,若有所思的笑道:“怎麼能當真呢?隻是戲本子裏的一段佳話罷了。”

一陣秋風吹過,長煙緩緩飄向天邊,綿延而悠長,似乎延續到了過往雲煙。

故事從妖魔禍亂開始流行。。。

“爹爹,孩兒來了,”冷家謫子冷秋言聽聞爹爹傳喚,急急忙忙的趕來,

“今日你已滿十六,又是咱家唯一的繼承人,因此你可知我喚你何事?

“莫不是爹爹要把咱家的獨門秘術飛刀泣血傳授與我?”

冷天佑皺著眉歎道:“我四十歲才得你,已經是老來得子,幸有老天保佑,才能將這秘術傳下去,如今爹爹老了,妖魔禍亂,這大任你當之無愧啊!”

冷秋言聽後喜笑顏開,迅速跪到地上扣手道:“既然爹爹發話了,孩兒再無怨言。”

那冷秋言平日裏勤奮好學,刻苦耐勞,武功突飛猛進,讓所有人刮目相看,而冷家的謫女冷秋安就不像他哥哥那般招人憐愛了,平日裏懶散慣了,雖生了一副好皮囊,卻呆滯無神,讓誰看了都厭煩。

“安兒,你猜猜今日爹爹喚我何事麼?”冷秋言卻甚是喜歡這個妹妹,每當妹妹受了欺負,他都是首衝在先,所以府裏上上下下也都隨她去了。

“莫不是爹爹把那神秘的法術傳授與你了?”冷秋安懶懶的靠在樹上,睜開一隻眼看去,“是啊,那秘術可神奇了,你要不要看?”

“算了,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冷秋安第N次不耐煩的打斷了哥哥,冷秋言知道她平日懶散慣了,也不放在心上,隻好笑道:“那好,一會我便喊你來吃飯。”

落日的餘暉漸漸灑在了大地上,冷秋安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哥哥是不是興奮過頭了,沒有來喊我吃飯?”她晃晃悠悠的從樹上跳下來,摸了摸樹的紋理,笑道:“你說為什麼我們冷家隻能把秘術傳給男孩呀,你知道我不是不想練功的,隻是我練了功也沒什麼用處,倒不如快活瀟灑的度過一生。”

樹葉沙沙作響,似乎在給她回應,正是因為寂寞,她才肯與大自然傾訴心聲,也因為如此,冷府上上下下都覺得她是一個怪胎。

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她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盡力回想著冷府的位置,突然馬的嘶吼聲傳來,隨後人們瘋了一樣的四處逃竄。

“???”她有些發怔的站在人群的中央,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快跑啊,剛才一個冷府的管家血淋淋的爬出來說有個怪物襲擊人類了!”瞬間人們的嘶吼聲與動物的叫聲混為一談。

冷府?冷秋安怔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急忙向屋內衝去,眼前的場景令她呆若木雞,夕日裏寵著她的哥哥倒在了血泊裏,而疼愛她的娘親似乎是在護著哥哥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身上,四肢已經斷裂,所有的管家與丫鬟全部以怪異的姿勢死在了府中。

正當她絕望的時候,忽然意識到沒有爹爹的屍體,於是便抱著僥幸心理小心翼翼的向裏麵走去,往裏走,血流成河,她忍著想吐的念頭仔仔細細的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的尋找。

忽然,櫃子中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抓住她的衣角,她驚呼一聲,又慌張的捂住嘴,轉身看去,櫃子裏的那個人正是自己的爹爹!

“爹爹,”她小聲的啜泣,想要把他拉出來,卻見他死死盯著自己,“爹爹可是有什麼事要囑咐?”冷秋安忍著淚水探過頭去,父親在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話,她並未聽清,忽覺腦袋暈暈沉沉,無數密密麻麻的咒語仿佛要將她的意識埋沒一般,等沒了動靜後,她才敢睜開眼睛,卻見父親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呦,還有個小丫頭片子,”一聲怪異恐怖的聲音刺耳,她緩緩轉過身,一個戴著獠牙麵具的男子正邪惡的笑著看她,她戰戰栗栗的往後退去,忽被腳下的屍體絆倒在地。

“你是何人?我家與你有何仇恨竟勞你大費周章給滅了門!”那男子仰天大笑,“廢話這麼多,今日也叫你去見閻王爺!”

話音剛落,那男子使了個法術向她襲來,她恐懼的閉上眼,忽覺體內有力量蠢蠢欲動,頓時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