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寧輝市,平尚縣。一個4線開外的小縣城,在這座小縣城北部邊緣有一個村落,黃岩村。
這個村子在一圈小山丘中心點。這個村子的大部分的人家都是靠種地為生,靠種葡萄是這個村子7成人家的主要收成。
7月中旬,正值最熱的時候。上午10點,劇烈的陽光像是數萬條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男孩的背上。
男孩光著膀子,背上背了條藍色的毛巾,穿著滿是泥土的黑色運動褲和一雙藍色的破敗不堪的涼鞋,長期務農導致少年的皮膚都是黝黑的。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豆滴大的汗水順著少年的額頭一滴一滴的落在泥土上,一頭短發,刀削的臉龐,鋒眉劍目,一身黝黑的肌肉也顯得格外強壯。要是放在校園裏,也算是半個校草,就是被曬得黑了。
“今年也太熱了吧。”少年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揮動著手裏的鋤頭。
袁峰家裏是靠種葡萄維持生計,袁峰今年18歲剛好成年,早早就輟學幫家裏種地。
今年出奇的高溫將近一個月沒有降雨,葡萄的葉子已經開始發黃,必須要從西邊地頭的小溪挖條水渠引水過來,將近一個月的幹旱,小溪裏的水也所剩不多,再不下雨恐怕所有葡萄都會被陽光曬死,那帶來損失是袁峰一家承受不起的巨大傷害!
袁峰一家辛辛苦苦一年,全靠這些葡萄賣點錢維持生計。
袁峰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繼續舞動手中的鋤頭。耳邊忽然傳來前麵一個年近半百的婦女聲音:“峰兒,累不累啊,過來喝口水吧。”少年聽到,放下手中的鋤頭往前麵中年婦女的方向走去。
少年臉上洋溢著笑容說道:“媽,馬上就挖到小溪了,葡萄有了水就能活過來了。”少年笑道。中年婦女名叫陳春花,是袁峰的母親,婦女戴著一個破破爛爛的遮陽帽,花色的衣服,藍色全是補過滿是泥土的褲子,一雙快爛掉的黃色拖鞋。
看著這個臉上綻放笑容的少年,婦女也是苦笑一聲。本就3畝多的葡萄園,一年的收成除去投資也就幾萬塊錢。為了給袁峰的爸爸治病,也是賣掉了家裏的其他田地,這就是這個辛辛苦苦種地的一家一年的收成,家裏還有個臥床不起的父親,靠著這點微薄的收入,這個家勉勉強強才能存活下去。
少年接過婦女的水壺在婦女旁邊坐下,大口大口喝著水。“峰兒,喝完水,再挖一會水渠就挖通了,挖完回家給你爸做點飯。”袁峰的爸爸早年期間在工地工作,從高處摔了下來,導致全身癱瘓,袁峰的父親本就是老實本分的農村老實人。黑心的工地老板依靠著強硬的後台,也是將此事給壓了下去,一分錢也沒賠給袁峰家,老實本分的袁峰一家,也沒什麼辦法。
袁峰的爸爸一直臥床,無法起床幹活,還要靠家人的照顧,袁峰還有個在讀高中的妹妹,學費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所以這個家全靠袁峰的母親辛辛苦苦種地才能維持到現在,生活也是非常拮據。
袁峰望向滿是皺紋的母親心裏也是一酸,非常心疼。當時他不顧家裏反對,早早就輟學種地,為了就是讓母親少受點累,因為這件事袁峰的母親把袁峰好一頓毒打,無論怎麼打怎麼罵,袁峰就是不去讀書,後來袁峰的母親也是沒了辦法,袁峰也就每天跟著母親去下地,幫媽媽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