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落的土房門口,一個四五歲大的男童正看著手中缺了一個口子的陶碗發呆。
“鐵蛋,你愣著幹嘛。”
“趕緊把碗收好,明天咱們就要出去乞食了,這個碗你可要拿好了,這可是你以後吃飯的家夥什。”
看著發呆的男童,旁邊正在用土磚封窗戶的黝黑皮膚的青年偏過頭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哦哦哦,知道了爹。”
被驚醒的男童看了一眼他那被太陽公公眷顧到皮膚黝黑的父親,無奈的回答了一句就轉身走進了土房子裏麵。
看著三十來平大小的房間,裏麵包含著廚房的土灶,自己的土炕,和隔間父母的土炕衣櫃,以及房間中央的一個瘸腿的小破桌子,男童臉上流露出了不符合他這個年齡段的落幕。
“真不知道這點家當有啥好防的,還用土磚封窗戶。”
男童爬上土炕把碗放在炕裏麵靠牆的位置,隨後坐在炕頭歎了口氣說道。
再次抬頭打量了一番“古香古色”的家庭,男童陷入了回憶。
……
男童名叫李牧,不是本地人。
準確的來說李牧是藍星的一名二十幾歲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更是一名無神論思想捍衛者,尤其是在白天。
但一切都在李牧踏進秦嶺深山探險的時候變了。
記得那天李牧在西安旅遊,聽完鋼蛋導遊聲情並茂的解說後,就對秦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隨後李牧在西安吃完火鍋唱完歌,第二天李牧就一個人踏上了傳的神乎其神的秦嶺,傳說秦嶺就是大秦的龍脈,李牧自然想去見識一番。
但路途並不安逸,先是高鐵後班車,隨後再叫了個黑色的小轎車,七拐八拐之後李牧終於踏進了秦嶺地界。
看了看厚實的背包,大約十幾斤的壓縮餅幹和網上標準的探險裝備,李牧回想了一下德爺和貝爺的視頻,隨後自信的踏入了茂密的森林。
“幹,手機沒信號,指南針也打烊了。”
一處小溪旁剛喝完水後,李牧拿出指南針和手機神情恍惚的罵了一句。
這已經是李牧進入秦嶺第十三天了,壓縮餅幹都已經快消耗完了,就這還是李牧省吃儉用的結果。
此時蓬頭垢麵的李牧看著空格的手機信號,和一會兒指向左,一會兒指向右,一會兒指向前,一會兒指向後轉的不亦樂乎的指南針內心有點絕望。
自從踏入秦嶺的第三天,天空就開始烏雲密布,不是打雷就是下雨。
但李牧是誰?
從小就要強的他在孤兒院可是最強的那個。
愣是決定堅持走到第五天,再返程。然後就迷失在秦嶺裏麵了。
“兔子?”
突然,李牧看到一隻貌似野兔的動物竄進了小溪源頭的石縫裏,李牧就像全身打了雞血猛的竄向了石縫。
“我去,這裏麵挺深啊。”
準備在小溪源頭圍堵野兔的李牧看了看漆黑的石縫,心裏有點打鼓。
“咕咕咕~”
聽見肚子的抗議,李牧轉了轉已經淡出鳥的舌頭,看了看寬大概一米,高三米的三角形石縫,不對,應該是石洞了。
“幹了。”
隨後李牧拿出防水防火超長待機,超強亮光的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走進了石洞裏麵。
“小兔子乖乖,快點出來~”
李牧像個猥瑣大叔一般,唱著兒歌已經在石洞裏麵走了三四百米了,但還是耐心的規勸著野兔。
“怎麼裏麵的水比外麵的還多?”
“哦,是個暗流啊。”
看著麵前石洞裏麵突然變大變深的小溪,李牧好奇的用手電筒仔細觀察了片刻後便知道了這個奇怪的現象。
畢竟李牧可是資深的網絡探險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