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直說吧。”
“你······要不回來考個公務員，在家裏也好給你說親。”
“我有女朋友了。”
“你騙我的吧？之前不是還說沒有？”
“沒有騙你。”自己談過幾次幾百塊的戀愛，彼此感情真摯。
“幸好······”父親瞪了曹艾一眼，這孩子不早說，幸好和建國沒有和兩個孩子明說，明兒找建國喝酒去。
“那你更要好好找個穩定的工作了，要不怎麼給人家幸福。”
“嗯，會考慮的。我出去轉轉。”
曹艾轉悠到小河邊，在橋上吹風。晚霞遮天給遠處的燈火抹上一片青光。
迷霧漸起，橋對麵隱約有孩子的哭鬧聲傳來。心裏一股躁意油然而起，不結婚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娃他爸，你快把娃帶走！”刻意壓低的聲音中透著堅定，惶恐，迷茫，顫抖。
曹艾聽著孩子的哭聲，腦海裏不自覺產生夜鷹漫天飛舞的畫麵。
孩子哭聲還是尖銳，隻是聲音變得朦朧，想必是被父母捂住了嘴巴。
這麼危險，自己要不要逃？可是危險在哪裏？該往哪裏逃？
“嘭！”曹艾一嚇子驚住了，什麼炸了？蹲下身子，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可是手哆哆嗦嗦地根本握不住，手機卡得要命。不行自己得回家！把我爸帶走！
曹艾借著雲霧的遮掩，慢慢向家裏挪動，剛才那一下腿肚子有點抖，根本不聽使喚。
“美人いる！”
“どこ、どこ······”
雜亂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幾句鳥語。曹艾不咋看日漫聽不太懂。
“楽しみましょう！”
“ちょっと、男いる。また赤ちゃん······”
對方身上的服裝曹艾看懂了，他的腦袋如遭重擊，小說他也看：自己穿越了？必死開局？
不過和他們拚了，父親應該可以從自己這一輩搞個族譜！
曹艾心中憋著一股氣，大腦充血，竟然將橋上的鋼筋扭下來拿在手上就衝了過去。
“給我死！”
曹艾一個趔蹙，向前方跌去。幾個人穿過他走向遠方，嘰裏呱啦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哇——”小孩子尖銳的哭聲戛然而止。
曹艾跑向聲音來源處，一對夫妻正呆愣在原地，血順著女子的鼻子向下流著。
曹艾伸手想拉兩個人跑，可每次都從兩人身上穿過。看著對麵幾人揣著槍謹慎地走過來，又嚐試用鋼筋敲對方的頭，每次都落空。
他已經有些絕望了，他應該是在做夢吧！對的，自己和父親說了會話，出來轉了會兒，在橋上吹了會兒風，這個點自己應該是在睡覺的。
既然是在做夢，那自己應該可以幻化出武器或者直接讓他們死！曹艾使勁兒按照自己看的清明夢的方式試圖召喚出些什麼。可惜終是徒勞。
夢醒了他們明天就不在了，一切都是假的！曹艾看著男人一槍血勇衝上去與賊人搏殺，一個莊稼漢沒什麼武藝，竟也和幾人周旋開來。
眼睛通紅，曹艾覺得喘不過氣來。賊人之間的眉眼官司曹艾看明白了：去他媽的。誰來救救他呀救救他！
他幾次衝上去擋在幾人中間，然並沒什麼用。
“噌！”曹艾被一陣亮光晃了眼睛，等他適應睜開時：一身軍裝的男子把賊人連人帶槍用膝蓋抵住，一把軍士刀從賊人咽喉處拔出。幾滴血濺在對方的前額頭發上掉落在睫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