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著眼前倆人,心情極複雜,他身邊的座位是班裏絕對的禁區,不過現在好像這兩個人並不怕?
自從少年被孤立後,班裏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敢和程橙做同桌的都有問題。”少年為此也抗議過,不過他看著自己旁邊一個星期不知道換了多少任主人的桌子,最終還是無言。
少年的第一任同桌和少年一樣,社交悍匪一個,當初老師怕他倆太鬧騰,於是給他們排在了一起,最大限度減小影響。隻是倆悍匪還沒來得及好好交流,少年就被流言埋沒。而身為社交悍匪的同桌,也一直明裏暗裏的刺探點消息來製造新的流言。
少年本來不想惹事,但是架不住他們太鬧騰,一直戳著少年的痛處。少年終於爆發,他和同桌打了一架,因為經常幹家務,少年單薄的身子裏一股子蠻力,他贏了。他同桌當天老老實實的,少年本以為沒事了,卻突然發現同桌換了,第一任同桌帶著一堆人,圍過來各種嘲諷,他又和他們打了起來。沒有勝負,隻是少年第一次因為打架進了辦公室,被老師暗戳戳的記住了名字。
少年的後幾任同桌不是對少年冷暴力,就是對少年愛搭不理,最終都申請調開了少年。少年仿佛一個煞星,四處被嫌。
少年的最後一任同桌是全班最無爭的人,他經常因為不理解班裏同學的話題而被調侃說是村裏剛剛通網。少年和他在擺爛上的共性使得他倆形成一種獨特的默契。偶然間少年發現這位剛通網的同桌也是個進度條瘋子,他倆的共同話題就來了。兩人每次討論的永遠是進度條,倆人都不希望自己的進度比對方慢,隻是每次少年更勝一籌。
隻是班裏的人三番五次的針對少年,每次都波及到了這位好同桌,他最終還是無奈的換了座位。老師看著和全班都做過同桌的少年,陷入沉思……
少年看著老師,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他搶先開口:“老師,拉個獨座,我自己坐吧!”老師雖不希望這個惹事的祖宗獨座,但是無奈誰都不想和他做同桌,隻好給他排在了靠門最後的一個獨座。
少年的桌子便從此遭罪,每次少年上學都可以看見一張帶著無數傑作的桌子,他找老師控訴,但因為沒有證據,最終無功而返。誰都知道監控頭沒插電,隻是個擺設而已,因此他們更加猖獗,少年告訴老師兩次,兩次無功而返,最終便再也沒找過老師。他自備了一塊抹布,用來擦桌子可是這抹布不過兩天就不見了。他又備了幾塊,無一例外,全部消失,他猜到了原因,卻又無奈的接受了。他準備了一塊不起眼的小抹布,擦完桌子,藏到一個小角落,第二天,抹布還在,第三天,抹布也還在……這塊抹布最終還是留了下來,可能是他們嫌太髒了?少年不知道,因為少年五彩斑斕的桌子,所有人都對少年敬而遠之。
少年最終還是累了,他不想擦了 於是他申請了教室最偏僻的角落,一個四人空座的最裏座,因為衛生角的味道影響,沒人願意坐。隻是少女來了,他倒是不用一直一直擦了,有人給他擦了。陸陽一直想幫少年,隻是和少年相似的家境讓他不得不謹慎處事,他還是沒能和少年做同桌。
為了彌補少年,他還是選擇了主動申請和少年做同桌,把少年護在了他身後,一如當時社交裏把他護在身後和他人交涉的少年一樣。隻是陸陽和少年沒想到,少女選擇坐少年的前桌。他們倆人死死的擋住了其他人,少年終於有了自己的一方清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