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周圍鳴蟬四起。
月亮被一層層雲擋住了臉,讓本就無人的街道顯得更加陰森,兩邊的路燈忽閃忽閃的,像是在訴說著什麼。。
”呼...呼...“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在這條路上跑著,氣喘籲籲的,跟這條有些老舊的街道顯得格格不入。
男人一邊跑著,還時不時回頭看看,好似在躲著什麼東西。
仔細看向男人跑來的方向,在黑暗中隱隱約約的還能看到一個人的輪廓,隻不過這個“人”有將近3米高了,四肢長的出奇,乍一看,還以為是枯樹枝成精,,
那個黑影看著細長細長的,速度卻是出奇的快,男人已經很努力的在跑了,但估計是因為跑了很久實在是太累了,速度逐漸慢了下來,臉也因為氧氣不足而漲得通紅。
距離逐漸被拉近,男人開始有些絕望了,也是實在沒有力氣了。。。
幹脆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坐下了,看著黑影的方向,男人的瞳孔開始擴散,雙臂無力的垂下,眼睜睜的看著死亡步步逼近。
瘦長黑影跨著大步跑到了男人的身前,幹瘦的手臂抬了起來,手指上鑲嵌著鋒利的刀片,閃著寒光,向男人的眼睛揮去。
“停一下,停一下”清脆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黑影的動作。
瘦長黑影很高,以但它的腦袋很小,跟身體不成正比,小小的腦袋上能清楚的看到它擠在一起的五官,空洞洞的眼眶,沒有鼻子,也沒有嘴唇,隻有尖銳的幾顆牙齒露在外麵,皮膚也明顯沒有肌肉,隻有幹扁的皮膚,棕色的皮膚緊緊地貼著骨頭,隻有頭蓋骨是圓形的,下巴非常的尖。
怪物張大了嘴巴,對於自己的儀式被打斷表現的非常不滿,發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周圍的蟬鳴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
“我說了,停一下了,你怎麼還發出防空警報了?”那清脆甜美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一個女孩從牆邊的陰影中走出,她一隻手掏著自己的耳朵,另一隻手拿著一把看上去很普通的蝴蝶刀。
“深更半夜,不回家好好睡覺,來這裏運動是吧?”女孩麵朝男人和黑影,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
黑影一下子愣住了,歪著頭看著這個憑空出現的女生,小小的腦袋上冒出大大的問號(O_O)?,隨即又反應過來,對著女生咆哮著衝了過去,四肢誇張的擺動,讓人感覺它隨時都能把手臂給甩斷。
女生朝後退了一步,把玩著蝴蝶刀,眼神也變得凶狠起來,在黑影跑了幾步的時候,一聲哀嚎,黑影停下了腳步,枯瘦的手臂,真的斷了,不過不是甩斷的。
女生的蝴蝶刀上,明顯粘上了黑色的液體,斷掉的手臂掉落在地上,慢慢的冒出一股黑煙,幾秒鍾後,就變成的了一團黑色粘稠的不明液體。
“看來你是那種,不會說話的類型”女生一臉嫌棄看著的刀上的液體,“那看來我是不需要留情了。”
一陣狂風,男人已經昏過去了,那黑影俯下身子跪在地上,吸吮著它的手臂化成的粘稠物,場麵看上去十分惡心,女生也這麼覺得,她握緊了蝴蝶刀,朝怪物走去。
怪物絲毫沒有在意走向它的人,貪婪地匍匐在地上不停地吸吮著。
女生走到了怪物麵前,拿著刀的手高高舉起,噗嗤一聲,就插入了怪物的後脖頸。
那怪物連聲音都沒發出來,整個身子就癱軟下去,大量的黑煙向上飄去,幾分鍾就化為了黑色的液體。
伴隨著惡臭,男人也被熏醒了,醒來就看到一個長相乖巧的女生,蹲在他的麵前,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
男人經曆了這麼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些轉變,怎麼,那麼醜陋的一個怪物,突然就變成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小女生了。
男人有些發愣,絲毫沒有注意到女生順手把刀上的液體擦到了他的西裝上。
“我叫關羽落,你叫什麼名字”女生不動聲色的把刀子收了起來,放進了口袋。
男人似乎還有些迷茫,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著天空,才慢悠悠的從嘴裏吐出了兩個字“許言”男人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嘴唇也有些發紫。
“好的,大叔,你還能站起來嗎,我送你回家”
“能,能站起來“許言是沒想到有一天,聽到了一個女生對他說要送他回家,還叫他大叔。。。
自己才剛畢業兩年,工作的這兩年事事不順,被同事排擠,被老板欺壓,最近公司還在裁員。
許言有預感,他就是要被趕走的那個人,家裏最近也出了些事情,需要一大筆錢,小一歲的妹妹也要結婚了。
明明隻是小小的接線員,卻還要加班到一兩點,除了接線還要打雜,好不容易做完了工作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覺,結果剛從公司出來就在馬路對麵看到了這輩子都無法消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