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玨長老說笑了，我怎能勞動您給我鬆骨呢？”付靈嗬嗬道。
“不過是徒弟們想知道誰更厲害，讓徒弟們開開眼又何妨？”清玨看起來並不想放過付靈。
“我怎比得過清玨長老，是徒弟將我看得太厲害了。”
清玨揚了揚唇角對付靈冷不丁地笑了笑，全程不超過一秒，轉而對著孟碎，以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
孟碎隨即低下了頭。
當年她收下林亭月的時候，師徒四人加起來都不是她的對手，不隻是歲數上的距離，更是實力上的碾壓。
林亭月看著清玨，滿眼的崇拜，實力果然是最大的話語權。
她們之間的關係也不像她想的那麼差嘛。
林亭月又被帶上了大殿，這一次的她比上一次自在了些。
這一天平淡得幾乎沒有什麼起眼的事，就連清玨站上了台也沒人敢和她對一對。
青月崖的掌門坐在大殿上，哈哈笑道：“我也想上去啊，奈何同宗之人不得同台對弈。”
林亭月偷偷往那邊瞥了一眼，默默搖頭。
掌門那話像是在說，要不是同宗不能上台，他也想去試試，可惜了，那麼厲害的清玨是他青月崖的人。
一些長老是真看不得他這樣嘚瑟，奈何，他確實有嘚瑟的條件。
清玨見無人敢上，便轉向大殿，飛了上來，沒有靠任何法器。
雖說這是常事，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驚呼。
林亭月的目光掃視觀眾席。
自從那次柿好人跑掉後，她再也沒見過柿好人的身影，就是在寢室遊蕩也不見她的門開過。
身邊的長老們見清玨回來，立即笑臉相迎。
言語中盡是誇讚與拉攏，清玨自動過濾了那些言語，挑了幾個和十方緣聚有關的問題回答。
“青月崖跟救了她命似的，死心塌地跟著青月崖……”
“青月崖不就是救了她的命嘛，她也是被撿回來的。”
“這麼說來林亭月也是被撿回來的，我記得封遲也是被撿回來的吧。”
“哈哈哈，下一次青月崖的人可得小心跟著了，一定能撿到根骨驚奇的孩子。”
林亭月也無意聽長老們的悄悄話，隻是耳力太好。
她向旁邊瞥了一眼，清玨麵無表情的直視前方，卻突然側眸看向了她。
她忙別過眼去。
每次偷看都被抓包。
清玨居然是被撿回來的，封遲也是，難道他們這一係流行撿孩子？她也撿了一個林鯉。
現在她不知林鯉成長成什麼樣了，但她靈脈中不斷湧動的靈力足以說明林鯉沒有一刻耽擱。
昨天之後，那靈力愈發充足，隱隱有突破界限之勢。
“十方緣聚是不是該改改規矩了。”
“幾百年來都是這樣，峰主們都沒激情了。”
十方緣聚開了幾百年，百年前的人許多到不在了，大多都換了新人，但這一百年來又都是老麵孔了，有時活得太久也是會膩的。
今年的賽程也大受爭議，分為甲乙丙丁可不能讓小宗門的人被大家看到，丁組的人也認識不到甲組的人，緣聚就是把所有人連在一起，這樣做來未免太過分裂了。
“那明年起便開放全麵的切磋，不限製同門。”
“我認為此提議不錯，選出一個勝者總比選出一個宗的勝者好，禮物也能少準備些。”
“重點在最後一句吧。”
“小點聲小點聲。”
“明年到誰家了？”
“我記得是清風過山穀吧，那便期待付靈長老準備的全新的十方緣聚了。”
說著那長老轉頭去和付靈說話。
付靈笑了笑，“一定一定。”
眼睛卻望向了林亭月。